肖风自然一切看在眼里。

    不等安愿的话说话,便是已经起了身:“安大人客气了,您的要务比较重要,我就不叨扰了。”

    “哪里哪里,下次安某一定亲自上门带几壶好酒与肖大人不醉不归。”安愿双手抱拳,许诺道。

    肖风便也是爽快:“那就一言为定了。”

    肖风离开后,安愿已经迫不及待的赶往大堂。他此时表情有些难看:“京城怎么会出现余洲的难民?而且是这种时候?”

    “不……不知道。大人,如果不是您前几天要求说定要关注京城之中是否有余洲而来的商户以及迁行的百姓,所以今日刘领事见到这人便是注意了起来。幸亏现在已经抓住,没有弄的人心惶惶。属实是有人恶意趁着祭祀大典想要搞事情。”

    而安愿没有说话,他疾步走到大堂,便是看到了大堂堆积了的人。

    见安愿的到来,那领头的刘领事已经迫不及待的讨好迎了上去,开口道:“安大人,这几个恶徒实在是可恨。在大街之上碰瓷左丘世家的车马不说,还造谣自己是余洲而来的难民。特别是那个女子,大庭广众之下一次又一次的恶意中伤您的名声,给您泼脏水。”

    左丘钥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那刘领事的手正指向了自己。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所谓的安大人。

    安愿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五官颇为秀气可是脑袋偏小,看起来更像个秀才求生,完全不像武夫。

    安愿此时听到刘领事的描述也是微微蹙眉,大概没想到除了余洲的事情外,还会有刻意针对抹黑自己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他看着左丘钥。

    左丘钥也看着他。

    安愿意外面前女子此时境地还如此淡定,半分害怕的样子都没有姿态。

    便是一甩袖,官架十足走到了大堂之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左丘钥虽然淡定,可是她旁边已经吓得没有任何反应的母子,身体却是全程止不住的发着抖。

    看着安愿一落座,那之前因为脱水而晕过去的年轻人砰的直接跪了下来。他看着安愿磕头祈求道:“大人,我们都是冤枉的。求求大人放过我们还有恩人吧!我们千里迢迢从余洲而来,只是想来京城告御状,并非想要惹是生非的。”

    旁边的老人家一直止不住的落泪,他们作为没有身份没有钱的普通百姓,甚至百姓都不如的穷人。此时真的无力又奔溃,感觉命运太会捉弄人。

    很多时候,他们这种阶级的人命都如浮尘如蝼蚁,都是看命活着。若是命运要给你大的波动,你只能听天由命。

    老太婆佝偻的身躯也是惊惧的准备跟着自家儿子跪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