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她衣衫不整,颈前满是瘀痕,纷纷猜测她应该是受到了凌辱,又见她衣裙上溅了些血迹,手持飞练也在往下滴血,娄可任眯了眯眼,扣住她,吩咐弟子前往山谷中查探,不多时便回报说山上有几具凡人的尸体。

    娄可任对风荀子道:“风掌门,你也见到了,此女心狠手辣,竟然对手无寸铁的凡人下手,这样的妖孽,昆仑还打算放过她吗?”

    玉和争辩道:“他们侮辱我,难道我要受着吗?娄可任,你这是什么道理?”

    谁知,风荀子也道:“玉和,他们罪不至死,你仗着手持飞练,草菅人命,不可轻饶。”

    玉和心头发冷,在场众人这是要定了她的命,她冷笑道:“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着匡扶正义,竟然如此是非不分。”

    有修士嫌恶地道:“妖孽,休得争辩,道家讲究斩妖除魔,不对凡人下手,你在昆仑百余年,也受过教化,怎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玉和,好端端的,那些凡人怎会来招惹你,定是你生**荡,不知羞耻!”

    “就是,你们看看她,衣冠不整,看来是水性杨花之人!”

    玉和听着这些侮辱谩骂,知道再怎么争辩都没有用,毕竟她的亲师兄都要她死,其他人只会落井下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玉和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他们将她困在阵法里,商量着要怎么惩罚她,玉霄当年作恶多端,将修界的人得罪了个遍,谁都想要了她的命,不愿她轻易被别人杀死,最终,有人提议,要她挨个给各大门派磕头认罪。

    有人不赞同:“这样的处罚太轻了,我要拿她的命祭奠惨死的先祖!”

    “就是,辗转于各大门派之间,路途太长,万一有人跳出来救她,可就功亏一篑了,别忘了,临渊前番就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救了她。”

    娄可任提议:“认罪是必须的,既然诸位怕有万一,不妨通知各大掌门来此,由掌门人代受也是一样,另外,这妖孽必须要诛杀。”

    在场的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娄可任又望向风荀子:“风掌门,你觉得呢?”

    风荀子道:“我们昆仑的仇自将她逐出山门那天就已经清干净了,诸位请随意。”

    娄可任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道:“风掌门,恕我僭越,您如今掌管昆仑一派,但此女还有两个弟子尚在人世,一个是雁照湖主敛秦,第二是你们昆仑的元慎掌门,他们二人师承于她,只怕心有不甘。”

    这明摆着是想拉敛秦和元慎下水,风荀子道:“敛秦多年前就已经嫁到了东海,说起来,她的父母皆是在两族大战中伤亡,她却师承仇家,所以,她早已说过不愿露面,至于元慎,也是如此,另外,我想告诉诸位,昆仑弟子拜入山门后,是由昆仑各位长老统一授课,并不是由师长私自教导,元慎本质上是昆仑弟子,我打算过些时日将他记在我名下,诸位不必忧心。”

    众人看得出来,风荀子护着元慎,他们也愿意卖风荀子这个面子,毕竟风荀子在玉和的事情上,可以说是尽如他们所愿了,昆仑乃修界之首,该敬的时候还是得敬。

    玉和这下总算知道风荀子为何对她这样冷漠狠辣了,原来是想保住昆仑,保住元慎,她的性命,这位曾经的大师兄可以不顾,她的尊严和清白,自然也可以轻易舍弃。只是,元慎呢,自极乐岛一别,玉和再也没见过他,他心中是怎么打算的,难道真的愿意改拜入风荀子门下吗?

    岂料娄可任道:“风掌门,敛秦早已出了昆仑,此番也的确是没有插手,可元慎,大家怀疑前番就是他救走这妖女,怎能如此轻易地撇清干系,我还记得当初家师上门,他万般阻拦,百般羞辱,不然,我师父何至于喋血昆仑?”

    长白山的弟子纷纷应和,要求惩罚元慎。

    风荀子道:“这是你的揣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