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秦冷冷道:“不必搭理。”

    待元慎走后,敛秦看了看玉瓶,眼前莫名地出现了敖泠的面容,心里觉得烦躁,索性关上了房门,过了半响,觉得那敖泠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毒,既是上品丹药,不用白不用,开门将玉瓶拿进来,伸出手去,却扯到了伤口,疼痛不已,更加生气,将玉瓶随手一搁,眼不见心不烦。

    自那日过后,元慎同敛秦的关系倒是越发好了起来,昆仑上下都知道敛秦对这个师弟爱护有加,敛秦本就生的明艳,爱慕者众多,性子也热辣,那些弟子提起元慎,也不敢说得那么难听了。

    玉和则是打算开始教元慎一些新东西了,师父玄清老祖早说过这个弟子是个变数,她也不希望他碌碌无为,不管东寻的安排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管背后又有多少人推波助澜,她的弟子,不能被别人暗算,那些风言风语如此难听,主要还是想说给元慎听的,那些人可能以为元慎小小年纪,必然是受不得刺激的,一旦动起手来,必然连累到师父,没想到元慎不为所动,倒是敛秦出了手,算是意料之外,敛秦毕竟有些背景,在门内朋友也多,敖泠没有追究,又受了刑,此事就算揭过了。

    她回忆了些入门法术,又将法诀默写下来,里面包含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这五大门法术,风系法术属于小众法术,但玉和自己主修风术,她还是写了些下来,整整写了大半日,手边的稿纸累了厚厚一叠才罢休,这些法术,足够练上三五年了。

    玉和将元慎唤到书房,指着手稿道:“这是我默下来的基础法诀,里面包含金、木、水、火、土五大类,修炼风术者不多,但我是主修风术的,你作为我的弟子,也要学上一些,待你将这些全部学完,再定主修方向不迟。”

    元慎听了,欣喜不已,忙道:“多谢师父费心了!弟子必定会勤奋学习!”他从师兄师姐口中得知师父她从不会手把手教导弟子,如今看来,师父对他到底是特殊对待的。

    玉和又道:“你白日里,依旧要去素荣峰听课,我能教你的十分有限,讲堂长老众多,人人都是学识渊博,可吸取百家之长,听闻你们的课业都是在上午,下午你来正殿,我亲自教导你。”

    元慎应下,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

    自那日之后,元慎每日上午依旧去素荣峰听课,入门经文他已经尽数通读,他本就聪颖,理解深刻,入门堂授课长老见他理解通透,对他的印象愈发好了起来,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看,考较了一番,发现他已经尽数掌握,随即建议他不必再与初入昆仑的门徒们一起听课,还将此事告知了东寻,东寻却道:“昆仑弟子的课程是早已安排好的,其他阶段弟子的课程如今早已讲了大半,他若此时插班进去,恐怕一知半解,跟不上进度,反而耽误学习,不如仍在此处耐心学习,等这一阶段课程学完,再入下一阶段不迟。”

    那长老考虑了半响,只能答应,私下却对元慎道:“来这里听课的弟子也不是个个都老老实实每日来的,只要阶段考核通过即可。”言语间暗示之意很是明显。

    元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如此就多谢长老了。”

    长老道:“好说,好说!”他为人很是忠厚,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来教入门堂,此处弟子大多为门徒,自然是要一视同仁才能保证公允的,元慎毕竟是昆仑弟子,又有天赋,不当如此埋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