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背着赵青河的段虎,一路步履艰难着离开了巫葬台顶,粗重的气息一声响似一声,额间汗水滴滴答答滑落在地。

    换以往,别说背个老头,就是背个磨盘他也不会累成这个样子,可见经此一役,段虎不仅体力透支,再加上伤势、心情等诸多因素,强如壮牛的他,也变得虚弱不堪。

    背上,赵青河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面色苍白,黑色的污血浸湿了他整个衣背。

    正往前走着,忽然段虎停下了脚步,神色紧张了起来,可随后紧张变成了惊讶,惊讶变成了疑惑。

    巫葬台不仅仅只是巫祖血僵的阴棺冥府,更孕养着无数的阴尸巫僵,照理说下去的路上应该聚集着密密麻麻的巫僵,可现在......

    看着长长的石梯倾斜朝下,石梯两旁堆满了巫僵的残尸断体,段虎吃惊中更多的是感到了疑惑。

    怎么回事?

    这些巫僵是谁杀死的?

    莫非是先前离开的寒大叔他们吗?

    可是......

    段虎俯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心中的疑虑更加浓厚了起来。

    死去的那些巫僵,伤口处大多平滑整齐,像是被什么锋利的刀刃直接砍断,而且出手之人不仅功力极深,而且还十分的残忍,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下杀招。

    回想寒大叔几人,除了冷曼的功夫还不错,其他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何况冷曼的武功是不错,但行事的风格却迥然不同。

    观其表知其内,细细想来,死去的这些巫僵应该不是出自冷曼之手。

    那又是谁呢?

    “咦?这些伤口怎么看上去......”

    随意翻动着几具巫僵的残尸,段虎不由得大吃一惊。

    视线中,几具巫僵的胸口留下了几条深深地爪印......

    不错,正是爪印,每条爪印深可及骨,虽然不是致命伤,但爪痕深处,隐约可见断裂的骨头和碎裂的腐脏。

    “野兽?”

    难道说巫葬台还隐藏着镇墓阴兽不成?就像当初在荒庙将冢下遇见的那只蚒蛛,也是镇守阴冢的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