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串珠子就值两万多两银子?”凌牧云故作惊奇的道,“这串珠子放在这批镖货里也就普普通通嘛!”

    黄蓉笑道:“云哥哥,你别忘了,这可是王凯之特意为福王四十寿辰所准备的贺礼,王凯之贵为洛州牧,又是福王的妻兄,给福王的寿礼能轻得了吗?你没听公公说嘛,就这几箱子的东西,价值好几百万两呢!”

    黄蓉的这番话直听得房外群盗心痒难搔,面红耳赤,不住干咽唾涎,恨不得立时跳进去抢了过来。只是上面头领有令,看中这批货的山寨人马太多,大伙要商量好了再动,以免伤了同道和气,谁也不许先行下手。

    眼见炫耀的也差不多了,凌牧云向黄蓉传音入密道:“蓉儿,一会儿你留在我房里守着寿礼吧,我去追踪那些探子。”

    “追踪探子?他们不是就住在这家店房么?”黄蓉微微一怔,不过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啊,我明白了,云哥哥你是说他们会忍不住连夜回去向上面的头领报讯?”

    凌牧云笑着点点头:“不错,他们来不就是要摸底的么?现在我把底都露给他们看了,他们还不赶紧回去报告?看上咱们这批货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要是报告不及时,被别人抢了先可怎么办?”

    “怪不得云哥哥你会突然把东西拿出来炫耀呢,原来是想顺藤摸瓜呀!”黄蓉轻笑一声,道:“好,那云哥哥你就放心去摸瓜吧,东西我帮你看着,不过你探明了消息,回来可得告诉我哦。”

    “没问题。”

    凌牧云与黄蓉两人商议已毕,当即便将桌上的珠宝都收了起来,黄蓉起身告辞,凌牧云吹熄了蜡烛回到床榻之上。佯装睡觉。那些盗匪探子又趴伏了一阵,眼见已经没什么可看,而凌牧云似乎也已经睡去,便也纷纷起身离开。

    感应到房间前后及屋顶上的匪寇都已离去,假寐的凌牧云骤然坐起身来,起身下地,在间隔着他和黄蓉房间的那面墙壁之上轻轻敲了几下。随即便轻轻推门出屋,纵身一跃上房,向着那些离去的贼匪追了下去。

    而就在凌牧云离开之后,隔壁房间的房门轻轻一开,黄蓉再次出来,推门进了凌牧云的房中。帮着凌牧云看守这些镖货,现如今不只有多少人盯着这批宝物呢,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因此那些探子虽然已经散去,这批宝物还是要留人看守。

    再说追踪那些盗匪探子的凌牧云,那些盗匪探子虽然也都是盗匪团伙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轻功都不错。但比起凌牧云来却是差了不知多少,以凌牧云的武功,追踪他们实在太容易了。

    不出凌牧云所料,那些探子们在打探到了凌牧云有意泄露给他们的底细之后,只留下了少数几个同伙在客栈中继续监视,大多数都连夜出了客栈,不过并没有去镇外,而是分成几路。向着镇子中四处散去。

    凌牧云见此情形也不觉奇怪,这些盗匪探子本就不属一路,自然各有各的落脚点,当即随便找了一个探子追踪了下去。

    跟着那个探子穿过了几条街道,来到镇中的另外一家小一些的客栈之中。眼见那个探子进了客栈,凌牧云心中一动,并没有跟进去。而是沿着街道转向客栈之后。

    客栈的后身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幽暗的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倒是方便了凌牧云的行动。凌牧云走进巷子,抬头看着客栈后墙的那一排窗户都是黑的。忽然其中的一个亮起了灯。

    凌牧云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迈步来到窗下,施展轻功纵身一跃,身形腾空而起,探手一把抓住窗台边沿,随即身子轻灵一扭,轻飘飘的攀附在了窗户之侧的墙壁之上。

    伸手蘸了口唾液轻轻点破窗棂纸,凌牧云屏气凝神,透过窗棂纸上的小洞单眼向着房中瞄去。他定睛一看,只见屋中此时共有两人,其中一个正是之前他追踪的那个探子,另外一个则是个身材满面虬髯的汉子,虬髯汉子坐在床上,而那个探子则正自向他报告。

    “二寨主,小的已经摸清楚了,这次可是个大肥羊呀!跟着凌振南的那几个小的都是雏儿,小的今晚去夜探时,赶巧凌振南的那个小子开箱看宝,小的看得清清楚楚,那里面装得都是宝贝呀,珍珠、宝玉,玛瑙……随便挑出一串珠子都值个好几万两,听那两个小雏儿说话,这笔货价值足有好几百万两呢!”

    “什么?几百万两?”那个二寨主忍不住失声轻呼。

    不是他大惊小怪,实在是这笔财宝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山寨自成立至今做过的最大的一票买卖也不过二十多万两而已,就那在买卖做成之后已经让他们整个山寨上下高兴了半年多,可这次竟然有几百万两,那是多少?若是做成了这票买卖,他们还不得后半辈子都吃香喝辣的?

    “其他几家也知道这个消息了吗?”这个二寨主在深吸了一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