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权宜后的谎言,她确实是知道的。

    从她在睡梦中闻到迷香味道的那时起,她就知道了。迷香这种调-情之物,此忆只给了她和婻诗,不是婻诗宫里的还能是谁?

    她本想出去拿人,但转念一想。

    对她用迷香,定然是想将她送给某个男人来糟蹋,反正她有能力脱身,

    倒不如先看看男方是谁再说。

    于是她按兵不动,将计就计,被带来了诛魔监,这个地方,看到昱霄。她实在庆幸,她早就想勾搭昱霄了,这无疑是天助她也。

    同“病”相怜,互相“帮助”,再和他逃出去,最后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向夜笙告状,将婻诗的走狗们全部弄死,岂不美哉?

    开始她装作隐忍克制的样子,想等昱霄坚持不住来求她,可是没有,那就只能她自己主动了。然而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为什么他如此冷静、毫不动容?

    “说。”昱霄道。

    “是、是婻诗宫里的人……”水若胸膛起伏,结结巴巴,“婻诗死后,宫中事务暂时由璐瑶打理,应、应该是璐瑶指使的。就是那个在衡乐宫攻击你,反被你掐住的那个……”

    昱霄双眸微眯,知道是谁了。

    他冷笑一声。

    真是个蠢货。

    凶手是谁都搞不清楚,复个屁的仇。

    真要说起来,婻诗是此忆杀的,而此忆是昱霄杀的,昱霄还是她的恩人呢。

    那昱霄是什么时候发现水若有问题的呢?是从狱卒将她带来的时候。

    那时她很安静,一点挣扎反抗都没有。

    正常被下了药的女子,被带到一个陌生男子身边,应该是害怕、恐慌,大于欲望。

    就像他的厌恶,远在欲望之上。

    可她没有。

    那时他便知道,她其实根本很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甚至还希望它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