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说:“那就把我放在最后,和你坐一起。”

    章小涵白了他一眼:“为什么要跟我坐一起?”

    骆千帆嘿嘿一笑:“方便你为我服务。”

    “嘁!我偏不,就给你放正中间了,要不然局长肯定会批评我。”

    骆千帆不再坚持:“随你。”

    章小涵把席位卡一个一个放好,骆千帆又进入无耻的“期待”模式:“放歪了……不信你弯腰自己看啊,靠,真小气!”章小涵每次弯腰都用手里的席位卡遮掩前胸,骆千帆看不到便宜很是“鄙夷”。

    骆千帆并没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而是随意地坐在第二排靠近过道虹城晨报的位置上。

    他顺手从手提袋里取出新闻通稿来看,突然提高声音说道:“章小涵,这是你写的通稿?”

    刚把席位卡摆放到位的章小涵以为通稿出了什么差错,赶紧跑过来紧张地问道:“咋了,有什么问题?”

    骆千帆嫌弃的表情:“问题大了。”

    章小涵更紧张了:“你别吓我。”

    骆千帆说:“我上次就告诉过你,写稿子不要写得太完美,你都满分了,让记者怎么发挥?”

    章小涵长出了一口气,瞪他一眼说:“烦死了你,你想发挥别用我的稿子啊。”

    骆千帆哈哈大笑:“冲你的身材我也舍不得……”

    正笑闹间,门外进来一个中年大叔,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发际线很高,头发都向后梳着。

    骆千帆不认识,章小涵认识,连忙打招呼:“朱老师来了,长江晚报的位子在第一排。”

    那人微微点头,特意看了一眼坐在晨报位置上的骆千帆。

    骆千帆冲他笑着点点头,主动站起来,尊重地高喊了一声“朱老师好”。

    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朱老师,但是报纸上经常看到名字,确认他是长江晚报的记者朱一鸣。

    长江晚报是虹城晚报的主要竞争对手。一个是省报,一个是市报,两报在虹城市的发行量不相上下,新闻竞争白热化。

    自打骆千帆接手工商条线之后,朱一鸣的日子很不好过,连续漏掉几个大稿子,被罚了四百块钱。

    后来,他联合四五家媒体找到蒋辉和章小涵,声讨“马各”吃独食,建议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