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要生气,父亲老是迟到,等他到了这里,我给他画个大脸猫,让他给娘亲赔罪好不好?”

    “好,歌儿说什么都好,要不歌儿,你先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小女孩连声说着不不不,这是伤脑筋的事,便跑开了。

    黄胜学的脚步走的极慢,隐隐听到女子传来一声叹息。

    “约客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莫不成,你真的只有半夜才敢来我院里?”

    黄胜学那一下午都在巡视,但是却十分心不在焉,那女子那般可怜的样子,着实的惹人心疼。

    若是他能好好的摸一下那女子白皙的皮肤,就算是让他当场暴毙,那也是值得了。

    可是那是灵司耀的女人,就算只是一个姬妾,也是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自己的,自己也只是异想天开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黄胜学的心里,却像是埋下了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每当午夜梦回,他总是会梦到那般好看的女子,蜷缩在自己怀里,求自己好好疼惜她一番。

    可是每当自己要扑上去时,梦就醒了,这也成了黄胜学的一块心病,求而不得,每日走过偏殿时,也只能远远的瞧上两眼。

    有一次,自己得了长公主的旨意,与管家一起出府采购,保护物品的安全,途经过一处小摊时,觉得那家的簪子十分不错,那玉色,很衬那女人的皮肤,出于私心还是什么的,黄胜学偷偷的用一个月的月银买下了它,然后偷偷的带回了府里。

    但是尽管手中有这根玉簪子,黄胜学却从未送出去过,他有几次假装例行公事与虞浅搭话,那女子的语气都是疏离得很,更别说收他的东西了。

    可是买东西竟然也会上瘾,自此以后,黄胜学就像染上了某种怪疾一样,每一次外出,总要买上一两件女子的饰物,却这些饰物价格都有些小贵,而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收着它,然后回府中再好好收起来。

    黄胜学是孑然一身,他的银两,只够自己用就罢了,多余的钱财,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安置。

    给她买东西,自己还会好受一些。

    黄胜学对于虞浅,自然是身体上的需求多一些,但是也带了些不一样的情感。

    那日兄弟们出去聚,还去了春香楼,可是那些个女子一贴过来,一攀附上他的身体,他总会不自觉的拿这些女子与虞浅相比较,这么一来,他每次都觉得这些女子简直是太粗俗不堪了。

    所以每每面对她们的时候,黄胜学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久而久之,宰相府的兄弟们,都觉得首领刚正得很,不近女色,更加的佩服起他来。

    只有黄胜学知道,自己哪里不近女色,自己还异常的好女色,只是因为见过那个人,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入得了他的眼了。

    所以每当宰相府的侍卫这般说时,他只能一个劲的喝酒,他想又有什么用,再想,他也得不到她。

    本以为这件事会一直被这么耽搁下去,但是黄胜学偷偷外出采购的事,还是被发现了,发现的人,正是长公主身边的兰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