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知道了。”林一清托着腮随口道:“所以呢?李小姐要替父喊冤该上刑部或是顾飞顾大人那里,找我做什么?”

    李蕙岁的手指攥得死紧,“他若是肯见我,肯听我说一句话,我还用得着……”来这里受辱吗?

    “他不见你,关我什么事。”林一清笑了一下,“难不成要我命令他见你一面?他哪里肯听我的。”

    “他怎会不听你的?”李蕙岁只觉得她每句话都在向她炫耀,故意的,顾飞跑去救她命都不要了,如今她还说这种话,“只要林姑娘肯替我父亲说上一句话,顾飞有什么不听你,不依你的?”

    林一清抿嘴笑了笑,“是吗?我竟是不知顾飞有这么爱我,李小姐再说说看顾飞有多在意我。”

    李蕙岁气的手指发抖,眼眶就红了,“林姑娘这是在向我炫耀羞辱我吗?我是输给了你,我如今已对顾飞死心,只求他放过我父亲。”

    “输?”林一清靠在椅子里冷淡的勾唇笑了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与顾飞情投意合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也配做我的对手?”

    李蕙岁僵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明明她与顾飞少时相遇,门当户对……如今却是连个对手都算不上吗?

    “求人呢,就要有求人的样子。”林一清靠在椅子里望她,“李小姐这样子,我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呢。你与付云狼狈为奸,布下那么阴损的陷阱来算计我,想让我林家满门抄斩,让我身败名裂,如今你是觉得没发生就算是你没作恶害过我了吗?”

    李蕙岁浑身发抖,不知是冷是绝望,硬生生忍着满眶眼泪在她面前跪了下去,跪得眼泪款款而落,喉头发哽,“这样可以吗?害你的是付云和我,你要我如何道歉都可以,但与我父亲没有半点关系,他此一生清清白白做官,没有做过半点恶事,我李家……”不能就这么身败名裂,垮下去。

    她说不下去的掉了眼泪。

    “啧啧啧真可怜。”林一清心疼的看着她,“李小姐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会有罪有应得这一日呢?若我没有逃脱此劫,今日跪下哭的是我吧,不知我求李小姐放过我时,你会不会良心发现的放过我?”

    她不会,上一世她流掉林一清的孩子时原主是如何哭着求她的,她可半点没有手软。

    李蕙岁已是止不住那眼泪,“你到底要我如何……才肯放过我父亲?”

    “害你父亲的又不是我。”林一清冷声道:“是你自己,既然你父亲是无辜的,此事是你与付云搞的鬼,那你就去刑部认罪啊,将你与付云勾结做的那一切原原本本的坦白了,还你父亲公道。”

    李蕙岁满脸泪水的攥紧了手指,她若是去坦白,就算她没有碰私盐,她也是个知情不报之罪,便是死不了,也得下大狱,那她这一生就完了。

    “你瞧,你是知道该如何救你父亲的,可你不愿做,反倒来求我。”林一清冷笑了一声,“你自己要害死你父亲,谁也帮不了你,你就等着替你父亲收尸吧。”

    林一清懒得与她废话,挥手让丫鬟送客,起身就要走出大厅,刚一撩帘子踏出去就撞上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付飞,吓得她心口突突的。

    付飞忙扶了她脱臼的胳膊一把,“磕着。”

    “你……你怎么站在这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林一清怒瞪他身旁的林修,定是这小子带进来没让下人通报,那她方才跟李蕙岁说的话他不是全听见了吗?

    她气的抬手去揍林修,“就是你小子引狼入室!”

    “哎呦!姐夫救我!”林修忙完付飞身后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