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听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他不知道被囚禁在这里多久了,仿佛过了很久,仿佛才过须臾。时间在他身上已经没有了意义,枯燥无味地过着每一天。

    方觉重新给了他穿衣服的权利,维护了仅存了尊严。可他收走了他的手机,用锁链锁住了自由,隔绝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他宛如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狗。可与狗不同的是,狗还能出去喘口气,而他不能。

    洛听风身上的伤已经好了,留在心里的伤再也无法愈合。

    方觉每天都回来,然后把他按在床上霸道地侵占他。从卧室到客厅,从卫生间到厨房,整个公寓里到处充满着他们的气味。

    洛听风痛恨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适应和同性之间的行为。那个地方会自动分泌出液体滋润保护着内壁,每次被弄伤涂些药膏,过两天就能恢复。

    如此天赋异禀,也恰好给方觉行了方便之门,方觉不用担心弄伤洛听风,尽兴地操弄,体验前所未有的刺激。

    房间的门打开了,来人是一位大婶,她见怪不怪地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并嘱咐洛听风吃饭。洛听风轻轻瞥了她一眼,也不理她。大婶未说一言,拿走早上送来的完整早餐,淡然出去,重新锁上了房门。

    大婶是方觉雇来的阿姨,最初只是个普通保洁,现在还要兼职厨娘,专门替卧室里的人做一日三餐。雇主开价很高,是她一个月工资的三倍,为此她高兴了好久。

    听雇主说屋里的人有神经病,需要静养,所以必须把人锁起来,以防他发疯伤人。但几日相处下来,难免怀疑此话的真实性,这个男孩子更像是被人囚禁在这里的。

    她不禁感慨,有钱人玩的真花啊。可她不管这些,只要做好清洁和厨娘的工作就行了。

    洛听风没有胃口,静静躺在床上发呆。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麻利地整理整理自己的羽毛,又重新展翅高飞。

    洛听风羡慕那只鸟,可以自由地翱翔在空中。而他自己就是一只被剪去羽翼的金丝雀,何时才能重获自由。

    洛听风想起了父母的音容笑貌,他们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思念之情油然而生。他缩成一团,放声痛哭,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不快。

    老天也似乎不忍,忽然下起雨来,淅淅沥沥地冲刷着大地,弹奏出凄凄惨惨的音律。窗外的风景在雨帘中模糊了起来,喧嚣的城市化作了水墨丹青。

    哭得累了,洛听风起身打开窗户,静静站在那里,倾听风雨的交响曲。

    方觉一下课就赶回来看看洛听风在干嘛。刚打开房门却见那道越发消瘦单薄的背影站窗户前。光影中肌肤雪白,泛着淡淡的光辉。后颈上的咬痕交错猩红,触目惊心。清冷和美艳相互兼容,美得惊心动魄。

    方觉心神一荡,悄悄靠近那个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听风,今天想我了没。"

    洛听风被人突然抱住熟悉的味道包裹全身,想也不用就知道是谁了。他淡漠地回了方觉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

    方觉把下巴顶在洛听风的头顶,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直到你不再想着离开我的时候。"

    洛听风的挣脱开方觉的怀抱,愤怒的目光里带着孤傲,大声吼道:"你就是个变态!"

    方觉抓住洛听风,把人固定在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乖,好好顺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