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左护法来过,被我和无药打跑了。”柳观晴回了一句,在无药没明确表态前,他会小心守着无药的秘密。只有无药与他知道的秘密,连影七都不告诉,这样一想柳观晴的优越感立刻爆棚了。

    影七又问:“无药,你没事吧?”

    “没事。”谢无药的声音很稳,没有半分虚弱的架势。

    影七这才稍稍放心,不过魔教左护法武功相当高,无药能将人赶跑,或许仍会受伤。只是无药惯于忍痛,一直不肯露面躲在帐子里说话,是怕让人见了那些狰狞的伤会担忧吧?

    影七恳求道:“柳少侠,请给无药休息的时间,不要总是欺负他。”

    每晚被当人型抱枕自走暖炉,喂饭穿衣无所不能的柳观晴感叹,这世道怎么就颠倒了呢?他堂堂大少爷每天无微不至百依百顺予取予求贴身服侍自己的仆人,还总被旁人怀疑居心不良。他实在是冤枉啊!

    柳观晴撩开帐篷大步走出来,一脸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无药武功那么好,我还能欺负他?”

    之前无药被锁链吊在密室,一身血渍睡在冰冷地上的场景历历在目,影七才不信柳观晴的鬼话。无药自幼被训练的逆来顺受,从不忤逆主人的命令,才会让柳观晴这种衣冠禽兽一再得逞吧。

    卞成刚回到了魔教的地盘,找了姜缇关起门说话。

    姜缇摆弄着北国新帝赠送的豪华饰品,娇声笑道:“这个无药听起来倒是识趣的,正好我让新帝也给安排了一个光鲜的身份,改日与北国的官员们一起招待一下南朝的这些客人。既然无药是仆人身份,叫他来服侍我,顺便再勾兑一下消息总可以的。”

    卞成刚不得不再次提醒:“圣女大人,无药真有可能是你的亲弟弟。”

    “唉,那可惜了。见他长得如此好,偏又不能真的尝尝滋味,实在是遗憾啊。”姜缇感慨了一下,又质疑,“左护法不会是已经被无药迷了心窍,才答应他一起合作吧?他若是存心耍咱们呢?那老阉货教出来的人,不能不防着。”

    卞成刚没有反驳,点头道:“没错。我总觉得无药过于冷静,见识不凡,不只是习武天分高,脑子也很聪明。他若是真拿到了青丝剑,跑来要当教主,你能同意么?”

    “他若能杀了那老阉货,我肯定认他这个弟弟,奉他为教主又有何不可?到时候就怕二位护法大人不服啊。”姜缇明白卞成刚在试探她的态度,她也不想这时候就为了一个陌生人与左右护法产生什么隔阂,还抛出足够的甜头说道,“当然,你若能拿捏住他,将他拴在你身边做禁.脔,我也不会干涉。”

    一提起这个,卞成刚的脑子里就浮现起了之前看到的无药那遍布伤痕的身体,比卞成刚以前睡过的美少年都更具有诱惑力,关键无药还是个高手。区别于普通那种柔弱伶人或卑贱小.倌,享受一个强者以各种屈辱的姿态被他百般玩弄,卞成刚身不由己的兴奋。怪不得柳观晴霸着无药不放,沉迷其中,大约不只是无药在床.上功夫也好,怕是更喜欢这种征.服和控制另一个强者的滋味。

    那么妙美人儿,怎么才能搞到手呢?不如假意温柔,先帮着无药谋事,等着拿到了青丝剑,再把人哄入教中,那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姜缇瞥了一眼精虫上脑的卞成刚,内心叹息。当年卞成刚被大内高手俘获,听说就是被美男细作迷惑才失手被擒,害得教主断指相救。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不见卞成刚有长进?那个谢府出身的无药,长得再美,编的理由再怎么真,又岂能轻信呢?就算真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弟弟,那也要看看他的心在哪边。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毁掉就是。

    次日,南朝使团被姗姗来迟的北国卫队迎接到附近的城池。虽然已经是开春,不过北国地处北方,树木都还是冬季的枯黄模样,户外寒风阵阵出门行走的人明显不如繁华的江南那么多。北国的城池高大是高大,但城内建筑远不如南朝那般精致,风沙一卷,漫天扬尘,明明是城内,却透着塞外的蛮荒之意。

    柳观晴私下里问谢无药:“听说再往北走,除了北国的都城盛京之外,就没有什么像样的城池了,是么?”

    “他们的普通百姓以村镇聚居,地广人稀,很难形成人口多的大城市。有时行几日路都不见人烟。沿途有一些占据要道的军堡,屯兵为主,军堡之外散居着一些依附军队生活的平民。那里看起来更繁华一些,不过与中原规规矩矩修建城池的城镇的确有很大区别。”

    同行的年轻人好奇问道:“无药,你来过北国?看你年纪比我们都小,居然走过这么多地方么?”

    “嗯,以前来过几次,不过也没有去过盛京,都是道听途说。”谢无药谦虚的说了几句,并不提来北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