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股能量均是庞大之极,任一种对寻常人来说,都是万难求得,也极难驾驭。此时被沈括于沿途拼命厮杀之际,借助天圣、战神两刀尽行激活,在体内各自为政,不相从属,实是危险万分。当此之时,单凭沈括一人之力欲要强行使其融合,那非但绝无可能,最终还势将被这两股能量在体内爆裂而死。

    但幸好这时邪无极出现。

    邪无极的出现,一方面予这两股暴烈之极的能量找到了一个及时宣泄的出口;另一方面也迫使沈括于大敌当前,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意念控制体内能量一致对外,这就为两种异能在自身的融合共存制造了最佳契机。

    小商桥两人交手之时,正值这两种刚被完全激活过来的庞大能量在沈括体内激荡冲突、难以相容之际。但强敌的突然出现,感应到外来力量的威胁,终使这两种能量于生死关头,在沈括的精神意念控制下,自行融合,实现一致对外。

    天圣刀和战神刀经过沈括沿途一路频繁交替使用,各自对晶球能量和魔胎的感应敏锐之极,已达刀劲如一之境。随着沈括意念控制下体内两种能量的自行融合,刀与刀之间也奇迹般的产生一种相吸相近之力。沈括在出手前之所以会有将战神刀一并交与右手的动作,虽说当时是为了控马前冲过桥的需要,但究其根本原因,实与此不无关系。而两刀后来的难以分开,亦说明他体内能量正处于急速融合状态。

    直至邪无极“邪心刺”的倾力一击,更是以外力直接作用,再进一步促使这两种能量加速融合。

    但邪无极的“邪心刺”威力确是非同小可,虽是沈括以体内两种能量透过双刀共同抵御,遭遇之下亦要受伤。只是邪无极当时内心的惊骇程度则更是无以名状,万料不到沈括在这短短两日之间武技内劲竟会突飞猛进至斯。

    当时邪无极倾力一刺,满以为这一两日来,沈括就是进步再行神速,也至多比两人初交手时刀法内劲强上个两三成,自己这一下全力施为,这小子必然无幸。哪成想沈括此际非但出招怪异,内劲更是狂猛无俦。他不知当时实因两刀粘合在一起无法分开,沈括出于无奈,这才改以手握双刀劈斩,还道沈括是筹划在先。只觉他这当头一刀劈出,一刀之中竟杂含两种截然不同的刀劲,初始时一先一后,魔胎内劲首冲,晶球能量随后,待到得跟前,却陡然一变,变作以魔胎内劲为核,晶球能量为翼,两种内劲融合为一,猛然间刀劲威力再行激增数倍。

    邪无极方自惊骇之余,两人刀劲剑气已然相触,错非他自己这些年来在邪冢之中日夜勤修苦练,内力大增,换作三年前早已丧命在沈括这一刀之下。即使如此,两人这一招交锋,沈括亦没有讨着丝毫便宜。沈括虽仗着体内两种能量融合为一的狂猛之势,一刀将邪无极尺剑发出的定元劲气震散,硬破入护体真气劈中其右肩,但邪无极却凭借自己鬼魅般的“扩尺成丈”身法,接连消去沈括刀上大部分真劲,觑隙进击一剑刺中沈括前胸。剑气侵袭入体,一刹那更使得沈括体内真气运转停止,魔胎处于“假死”状态,人亦当场晕厥。

    邪无极被沈括一刀劈中右肩,虽仗恃过人身法消去对方大部分内劲,但沈括此时魔胎和晶球能量融合的异种真气何等霸道,反挫力之大亦为邪无极难以想象。他觑隙一剑击中沈括,正准备跟着再行出手,忽觉自己体内一时间气血翻涌,真气激荡乱窜,被沈括劈中的整条右臂更是剧烈疼痛至抬亦无法抬起,没奈何,唯有暗叹一声,重行落回桥上暗自调息,眼睁睁看着丹雪将沈括救走。

    沈括当时被邪无极剑气侵体,真气运转窒息,魔胎更一度陷入“假死”,若非有丹雪在侧,及时载其逃走施救,可能晕厥之下,就再也无法醒转。万幸丹雪非但携有月映城疗伤圣药“天山玉雪丸”,更在后来尝试以自身真气度入其体,竟无意间将沈括体内本已窒息“假死”的晶球能量和万劫魔胎重新唤醒激活。

    先前魔胎内劲和晶球能量在邪无极外力作用刺激与沈括自身努力下已然实现自行融合,此刻劫后重生,非但两者融合得愈加亲密无间,更促使其各自内部蕴含的潜能进一步得到释放开掘。而随着这两股能量内劲在体内的进一步亲密结合,表现在外面,沈括手中的天圣刀和战神刀亦渐渐融合为一。

    本来两刀未经炉中重铸而自行融合为一那是亘古未有之事,但天圣刀战神刀均非普通宝刀神兵可比。战神刀既是魔君亲自启封的上古魔刀,本身自俱灵性,而常年相助摩海培育万劫魔胎,更是与魔胎性习暗合,浑若一体。天圣刀则更不必说,原就是圣域历代圣君佩带的圣刀,其自身灵性只有还在战神刀之上,更与历代圣君封印于晶球之内的能量有着天然的联系,此刻随着沈括体内两股能量的融合,自然而然地便亦结合为一。

    就这样沈括在此番千载难逢的机缘下,藉着天圣刀战神刀的不断激发,再加上邪无极这一外援,丹雪的从旁相助,终于成功地实现了魔胎内劲和晶球能量的无缝隙完美融合,从而使其在武道修行的漫漫长途中又踏出了新的一步。

    这刻躺在床上,感受着体内两种能量的水**融、合二为一,以及手中双刀的变化,沈括实已慢慢醒转过来。初始时能量、双刀尚在进一步融合之中,必须心无旁骛,无暇他顾。后来体内体外的结合均已完成,沈括欣喜之余,坏心思不由就又冒了上来,心道美人在侧,不趁此时一亲芳泽更待何时?想到此处,忽地出声呻吟呼痛起来,跟着身子更是在床上翻滚不已,做出极端难受之状。丹雪不知是计,果然凑近前来,口中急呼:“沈括,沈括你怎么了?”

    沈括撇开宝刀,猛然伸手将丹雪的身子搂住靠往自己胸前,丹雪猝不及防,兼又在担心焦虑之中,还未明白过来,已被沈括将其搂往床上。檀口方自惊呼一声,沈括更趁势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口中笑嘻嘻道:“好雪儿辛苦了,雪儿你既已虔心服侍夫郎多时,现下由为夫稍稍回报一下如何?”

    到此丹雪怎能还不知是什么回事,不由俏脸飞红,娇嗔道:“臭小子你作死吗,这般捉弄人?难道不知雪儿方才心里有多担心?”话方说完,樱唇已被沈括封上。沈括深吻一记,又行坏笑着道:“雪儿现在还担心吗?”

    丹雪娇喘微微,胸脯起伏不定,半晌方道:“还不快把你的臭身子从雪儿身上挪开!”

    沈括听言,非但没有丝毫挪开的意思,反而将身子压得更紧,有些部位甚至还着力摩擦几下,笑道:“这怎行?且不说好雪儿你有言在先,今趟为夫只要力战邪无极而不败,就会尽心服侍,任凭小子为所欲为。就是看在方才你为夫君的一番担心焦虑份上,为夫也该当尽心报答才是。”

    丹雪“哼”的一声,道:“有你这样尽心报答的吗?再说,雪儿可没看见什么力战邪无极而不败,雪儿见到的却是若非我及时施救,此刻早已一命呜呼的小无赖!”

    沈括见她说话之时,语气虽似嗔怒,然俏脸上却挂着吟吟笑意,一双如水星眸之中,更是荡漾有情,不禁大为心动。他此刻体内能量完成充分融合,伴随着功力大增,性?欲需求更尤其旺盛,见此哪还能忍耐得住?不及答话,猛然俯下头去又行噙住丹雪双唇。

    丹雪“嘤咛”一声,伸手推拒。沈括好玩之心忽起,借两人身体相触之际,猛然自腹部将一股真气度入丹雪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