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云道:“实不相瞒,小弟昨个收到消息,说是祈晫已然入城,就藏身在城西丽音坊中,是以夜里前去一探。谁想果不其然,非但祈晫藏身于此,异域人更亦匿迹其中。激战之际,不慎遭祈晫暗袭,是以受了点轻伤。”说着抬臂捋袖以示。

    伯骞看后,更是大惊,急道:“这就是项兄的不是了,如此大事,项兄怎可不约上小弟,就私自一人前往,万幸只是微伤,否则令小弟何以心安?”

    沈括笑着接过话来道:“项兄此举虽是有些冒险,但毕竟还是值得的。伯兄、祺圣将请看,项兄这臂上伤痕与祺清小姐展圣将的可是一般?”

    祺瑞昨晚已自看过,这时道:“真想不到清儿和展圣将遇袭,竟是祈晫所为,若非飞云昨晚亲身涉险以证,我们众人只怕到此刻还俱被蒙在鼓里。”

    伯骞尚未说话,站于其身后的展羽旗道:“未知少师口中,这祈晫藏身丽音坊的消息是从何而来?据伯迒统领禀报,昨晚丽音坊中确有打斗事件发生,只不过事件双方均有多人参与,羽旗想请问少师,少师昨晚可是只身前往的吗?”

    沈括闻言,仰天打一个哈哈,朗声道:“这伯迒统领倒也奇怪之极,既然亲见,为何当时竟不出面平息,只事后禀报,又算哪门子回事?不错,项兄昨晚是和小弟等人一块去的,这祈晫藏身丽音坊的消息嘛,自然是由虞翻统领告知在下的。月映城的侦察之术,圣域驰名,想必展圣将亦有耳闻。”

    展羽旗冷笑一声,道:“哦?原来祈晫藏身丽音坊的消息竟是沈括兄弟告知少师的,这就难怪。”

    哼哈二老这时正伴在沈括身侧,见这展羽旗说话阴阳怪气,又是处处冲着沈括,早就不喜,待他说完,卫放鹤大声喝道:“你小子就是什么虾蟹将展羽旗吗?俺在龙神谷时,也曾听说你这人不地道,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我说你就不会直爽爽说句人话,拐弯抹角,阴阳怪气,话中带刺,语里含刀,净是一肚子花花肠子!哼,祈晫和异域人藏身丽音坊的消息是沈括小老弟告知项飞云的,那又怎样?他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兄弟,说句话通个消息难道还要向你展羽旗事先打个报告不成?什么这就难怪那就奇怪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瞧一点也不奇怪,倒是寻常之极。”

    卫放鹤这一开声放话,汤九翁自也须在沈括面前有所表现,大秃脑袋一晃,粗声道:“喂,我说姓展的,你小子是否是个酒鬼?”

    众人一时没料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一句,展羽旗更是被问得一愣,然见对方是龙神谷高人,不敢得罪,连忙道:“禀前辈,羽旗每日里殚精竭虑辅助少主协理圣城事务,尚自唯恐不周,哪有余暇饮酒?在下平生从不嗜酒,更何敢当得这‘酒鬼’二字?”

    他正自以为对答谨慎,应付得体,哪知话音方落,已闻汤九翁跳脚大喝道:“混账!你小子看不起喝酒的人吗?以为这贪杯嗜饮即是不务正业,更不屑以‘酒虫’名之,可是我告诉你,我老人家生来就是贪杯成性、嗜酒如命之徒。我平生最喜就是人家以‘老酒鬼’三字呼我,而今你竟敢诬之,是何道理?你小子是瞧不起我老人家吗?”

    卫放鹤听言更是得意,在旁助拳道:“我瞧这小子非但看不起咱们老哥俩,更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老酒鬼你想,这酒为天下饮中之最,即连丹雪那小丫头,也是乐此不疲,醉在其中,试问世间谁人不爱?可是这小子方才竟说出什么滴酒不沾、哪有余暇饮酒这等狗屁话来,可知此辈最是违心违性,悖言谬论,谎语欺世之徒。似这等伪君子真小人,倘若放之山野,不过是害了自己一人,但若一朝得势,官居庙堂,那就是大误天下苍生。喂,伯骞,我说你这现做圣域少主的,以为老猴子所言如何?”

    这汤卫二人一搭一档说出如此一番话来,直听得沈括这边虞翻等人各个满脸欢喜。沈括亦是暗里窃喜非常,心道今番请这两位活宝出马,当真是请对人了,有这老哥俩在,只怕什么阵势都尽可抵挡得住。

    伯骞被卫放鹤突然问及,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但他脑筋转得也算灵快,略一思索,即道:“老前辈所言,自是句句金石,只是小子深知天蟹将为人,展圣将虽说不甚饮酒,但对我圣域却委实是忠心耿耿,看在小侄薄面,前辈等也就不要再多加怪责了。哦,对了,伯麟世叔和云世叔正在里面大厅闲谈呢,不如小侄着人领你们二位前去相见如何?”

    汤卫二人未及说话,门里已传来伯麟的浑厚声音道:“汤卫两位师兄是否又在外面欺负小辈了,小心师弟告诉玄礼两位师兄得知。展圣将勿要见怪,我这两位师兄一向就是这等顽童性子,逢人喜开玩笑,诸位也不必放在心上。”

    展羽旗正愁无法下台,见此时机,急忙道:“禀上伯麟前辈,汤卫两位老前辈的一番教诲,羽旗深感获益非常,又何言见怪之有。只是少师这丽音坊一行,其中多有蹊跷,似是受人所欺,事关重大,羽旗却是不敢不言。”

    伯麟和云尘这时并肩走出府门来,伯麟道:“哦,既是如此,展圣将但请直言。”

    展羽旗见有伯麟撑腰,遂放胆道:“首先,羽旗想再次请教前辈,前辈可能断定在下和祺清小姐所受之伤,确是邪无极的邪心剑所为。”

    伯麟道:“这‘邪心剑’是昔日邪灵子的成名绝技,我与他久打交道,怎能不知?不单是我,云尘师弟也自知晓。”

    展羽旗再转向云尘,举臂撩衣相示,道:“为郑重起见,还请云尘前辈亲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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