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伯骞忽然发觉今天的阳光好明亮,好温暖,甚至空气里还荡着丝丝微风,微风里传送来远处花草的芳香,在这样的阳光里穿梭飞行,简直舒服极了。

    这是否就是胜利的象征呢?他一边往君主府方向驰去,一边心中不由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现在,龙神谷令人心烦的几个糟老头子,月怜晶,还有异域人,这些今次最强的对手,都已经、永远被自己打败了,不,是彻底消灭了。困在圆天神盾之中,他们就算不互殴而死,也要被活活闷死。

    这其中,耶利奇应该也在吧?他应该不会错失今趟的山河擂台吧?

    有这样的胜利,就算是搭上韩君山和整个天武广场数万观众的性命,那也是在所不惜。

    总之自己绝不能失败,也决不允许失败,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而现在看来,自己所做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眼前,已成功在望。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意地笑出声来。到了此刻,那两个死小子还没有出现,看来,果然是已经葬身地下宫室了呢?

    一想起沈括和项飞云会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于地下宫室的天雷闸下,伯骞忽然就有种很想放声仰天大笑的感觉,这一切进行得实在太过顺利,简直就像是冥冥中自有天助。现在,天圣城的战役虽是才刚刚开始,但自己,却已注定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

    就在他飘飘然简直要得意忘形的时候,耳旁边忽然有话语响起:“少主今日一战功成,此后必将统御整个圣域大陆,笈多智先行恭贺。”

    听到这个阴沉冷厉形如幽灵般的声音,伯骞适才的好心情立刻就消散无踪,心底暗道:“对了,我怎地竟把他忘了,他是何时来到我身边的,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也许,这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也说不定。”

    心下思忖,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淡淡说道:“先生这话说得未免太早,要知现下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输赢胜败,又有谁能逆料得定?”

    这笈多智适才还是一身黑衣的蒙脸男子装束,此刻却又幻作位身着银衣软甲的曼妙女郎,以极为低沉性感的声音笑说道:“不是在下夸口,设置在天武广场下的圆天神盾,经过我的一番改造加工,即管薛羡鹤亲来,亦要莫可奈何。所以少主大可放心,困身于圆天神盾中的人,已是必死无疑。”

    语音微微一顿,再道:“沈项两小子此刻还不见人,那是永远不会再见了。余下唯一可虑的,就是异域的耶利奇是否也被困于神盾之中,不过少主也不必太过担心,就算耶利奇是今趟的漏网之鱼,也大可交由我笈多智应付。”

    最后神秘一笑,又行补充:“至于其余的小鱼小虾,我想少主理应知道如何对付。”

    伯骞虽一再告诫要控制好自己情绪,但听到笈多智这番说话,还是忍不住喜形于色,放声笑道:“好,我这就命令小艺发出全面攻击的讯号,先生就陪同在下于君主府静候胜利的佳音吧。”

    笈多智语音突然转冷,沉声道:“少主真是这样想的么?”

    伯骞心下一凛,面上却好整以暇:“先生是否以为有所不妥?”

    笈多智冷冷道:“少主这是在考校在下么?若如此急切发动攻势,我方现虽具优势,其结果也是必败无疑。”

    伯骞佯作惊问状:“先生何出此言?”

    笈多智再道:“现下这天圣城内外,大小势力可说不下十股,其主要的攻伐力量,为我军、月映城、圣师城和异域人的隐藏势力;余者如易思峰、祈晫、赫连、潘应、邪无极、廖白衣等,由于沈项二人生死不知,圆天神盾的骤然出现,相信会因情势不明而改采观望之势;但我们若率先发动全面攻击,势将成为众矢之的,一举招引月映城圣师城和异域人的合力反扑,那时优劣之势瞬间逆转,我等非遭惨败不可。”

    伯骞听言,额头不禁冒出一层冷汗,急道:“依先生之见,我们又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