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贺尧就没看见陈白了,他房间里的东西也空了。

    其实贺尧就是那种,当时在气头上,事后消了气之后,就不记仇的人。

    睡了一晚上,昨天发生的什么,他都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没想到陈白那个傻子当真了。

    还真的走了。

    贺尧烦躁地挠着头发。

    一如既往的,去洗漱,刮胡子,然后自己吃饭。

    他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那么孤独又无感地,行走在这个世上,没什么悲欢喜乐,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特别不舍的。

    而陈白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过客似的,走了就那么走了。

    回不来了。

    宋曳今天很好脾气地开车来接贺尧上班。

    见贺尧心情怏怏的,问他怎么了。

    贺尧懒洋洋地撑着额角,眼皮朝下敛着,风吹在他的脸上,吹出了浅浅的痕迹,“没怎么,就是家里的狗跑了。”

    “狗?你什么时候还养狗了?”

    “养了一段时间了,有点感情了。”

    “那你没去找找?万一被流浪狗收容站捡去了,怎么办?”

    “更好,他本身就是个流浪汉。”

    “你说什么?”贺尧最后的那句话,宋曳没怎么听清楚。

    贺尧皱着眉头,不太耐烦的样子,“没什么,走了就走了,找什么。”

    宋曳没再多说。

    上午,贺尧开了一个会,撑着额角,转着笔,心里面不知在想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主任把贺尧叫了过去,说要给他安排一个新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