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大冬对她算不错,但是江春和已经有沈潮生了,要是沈潮生在这,估计早就两脚将凳子踹掉牙了,再加上她爸爸哥哥,凳子别说掉牙,直接残废!

    “死傻子!劳资今天跟你拼了!”

    凳子气冲冲挽起袖子。

    上次在地里面,挨了大冬一锄头那茬,凳子历历在目,他就是小心眼,一直记着。

    一拳头朝着大冬打过来——

    被肥胖的大冬轻而易举攥住了,直接将凳子整个人抬起来,丢到了对面的墙上,凳子的腰一下子就闪了,这下子别说欺负女人了,他还需要女人照顾他呢!

    “咱们走吧!”大冬看着春和。

    江春和却是注视着赵柠月,“我担心月月。”

    “没事的翠花,凳子现在伤着了,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江春和这才放心下来,和大冬回去了。

    回去之后,江春和坐在炕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尖尖的下巴埋在膝盖里面,一言不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这辈子不能跳舞了。

    她还在想,沈潮生现在做什么。

    她又在想,爸爸妈妈,哥哥弟弟知不知道她失踪的事情。

    越想越难过。

    只有窗外的月亮高垂,落了一地银色茫茫的光。

    她和泞城的人,经历着同一个月亮。

    可是她回不去那片故土。

    生她养她的泞城。

    爱她护她的人们。

    这一切的开始,始于一场善心。

    她忽然想起,很早之前,在她又一次给要饭的人钱时,哥哥江清池对她说:“春儿,有些要饭的,可能是装的,他私下里比一些上班族都要有钱,他们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以后碰到这种人,你还是别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