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啊。

    那个傻瓜。

    他把陈白当做最后的救赎。

    奈何陈白太迟钝,心里只想着沈潮生一个人。

    被父亲深深欺骗二十多年的贺尧,面对陈白只对沈潮生一个人的在乎,终于丧失了所有希望。

    他选择这条路,内心经历了多少扭曲的挣扎,江景明不知道。

    江三儿只知道,

    陈白,就是压死贺尧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是这种话,江景明永远不会对陈白说的。

    因为贺尧本就不希望他守护的人,心里难过,贺尧爱的就是陈白的这份敢爱敢恨,通透。

    “陈白。”江北渊忽然开口了。

    陈白泪眼朦胧地看过去。

    江北渊动了动锋利的唇,想要告诉贺尧对他的心意,然而。

    终归还是什么都没说了。

    “你多陪陪贺尧。他需要你陪着,我和三儿先回去了。”

    落下这句话,江北渊和江景明便走了。

    晚上。

    江北渊坐在书房的阳台,曲着一条腿,迎着夜风,抽了一晚上的烟。

    他肩头披着一件黑色外套,半挡住指尖猩红的光亮,伴随着他弹烟灰的动作,肩头微微耸动,外套滑落下来。

    刚想回头捡起,言念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将外套给他披上了。

    江北渊叹了口气:“我身上有烟味你不喜欢,快回房间去。”

    言念摇摇头,从背后这么抱住了江北渊的腰,软软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