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去叫人的时候,原本就是慌慌张张地说着欧阳择打死人了!

    大家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钱浅去的是村口叫的,这些族亲和乡邻乡亲们都是从田地里赶过来的,脚上都还带着泥巴,挽着衣袖,有些甚至还扛着锄头……

    他们把欧阳择按住,打过一脸盆的水往他头上倒,原本醉酒的欧阳择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不少。

    钱浅顾着欧阳轩,有妇人拿着毛巾擦拭他身上的伤口,医生也叫来了。

    一边给欧阳轩上药,一边说着,明儿还是带着去镇上的大医院看看,不然,就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的胃出血什么的。

    大家一边应和,一边帮忙。

    可是,钱浅却是知道,他们应答的好,也说可怜的孩子,但是,却是没有人真的把他带着去医院看……

    是的,这事儿也不能怪别人,因为,他们不是他的父母,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

    “能帮是情份,不帮是本份!”这是前世,哥哥对她说的话。

    那么小,他就看透了世事,就明白了这些道理,只有她,像钻进牛角尖一样,怨恨着,一心想着报复,结果,把哥哥给卷进来了。

    欧阳轩还没有醒来,欧阳择醒来的时候,村民又陆陆续续地去田地里了。

    现在是农忙的时候,谁家都很忙。

    欧阳择摇摇晃晃起来,屋里的人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有一位族亲的长辈还在数落欧阳择。

    欧阳择辩解道“这孩子跟他娘一个德行,不听话不说,还一个劲儿偷家里的东西!”

    还说“别说,偷自家,连邻居家的也偷!”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关于孩子偷他自家的东西,大家还可以说,这孩子是断吃缺,教育教育就成了,但是,欧阳择说道,偷别人家的东西……

    大家便都不说话了!

    说什么?谁家都不想东西被偷,是吧?!

    “偷东西是该教育,但是,不能打的太狠!”这位年纪大,都满头白发的欧阳姓氏辈老人,说道。

    “这孩子是屡教不改,没喝酒,我也下不了手,一喝呢,便什么也不记得,只觉得这孩子是我欠教育了!”欧阳择一脸愧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