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渊沉的手指比起贺晚霜的肌肤,粗糙了很多。

    梦里的她轻微战栗着,可是,脑袋昏昏沉沉,依旧没醒。

    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她的肌肤上滑动,她身上不舒服的感觉消失,然后,周围变得清爽了很多。

    只是这种清爽没有持续多久,她就被人扣在了怀里。

    那只手,仿佛烙印一般,印在她的肌肤上,灼烫着灵魂。

    烈渊沉只觉得,这一.夜对他来说格外煎熬。

    怀里的女人不着寸缕,安静地窝在他的胸口,他相碰又不能碰,毕竟,她病着,他还没那么趁人之危。

    可是,血液里那些欲念,却不会因为他的理智,而消减半分。

    一.夜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熬过来的。

    直到天色微微发白,他依旧没能入睡。

    手掌再次覆在她的额头上,他发现,她的烧应该完全褪了。

    他慢慢松开她,帮她将被子掖好,整理好房间他留下过的痕迹,又最后凝视了她一眼,这才离开了房间。

    在烈渊沉离开后不久,贺晚霜就醒了。

    她在这边养成了生物钟,每天六点就起床了,即使感冒还没完全好。

    她掀开眼皮,就要伸出手臂,这才发现,她身上什么都没穿!

    贺晚霜一惊,睡意全无。

    她坐起来,望向旁边。

    房间里没人,而因为她刚刚的动静,被窝里的小橘突然探出了头来,对着她喵了一声。

    她有些疑惑,想到昨夜隐约的温暖怀抱,有些不确定地问:“小橘,你一直在和我睡?”

    可是,小橘哪里听得懂?它只是冲着贺晚霜又叫了一声,见她似乎要起来,它于是一步跳下了床,又去它的小篮子里继续睡觉了。

    贺晚霜已经记不得最后她到底有没有脱过衣服了,可是,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来过的样子,她显然也没有受到过任何侵犯,所以,她也就没有深究,起身去穿衣服。

    来了这边这么久,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早起之后,会先泡一壶茶,然后,坐下来练一会儿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