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菲舍尔伯爵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金字塔,狠狠地甩了甩沾满潮湿泥土的手杖,烦躁地着额头的汗。

    “该死的研究院,让飞船和机器人跟着又能破坏多少地表环境?非得像个古人朝圣似的才能进来,我是不是还得磕几个头才能‘被允许’入内?”

    一旁负重的契约奴掂了掂背上能够压弯脊柱的仪器,到底没有出口反驳伯爵不敬的言语。

    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座金字塔不算特别宏伟,也说不上精巧绝伦,但仅仅作为古地球的遗址,帝国就有足够的理由派遣重兵护卫这片圣地。

    他们没有耗费太多时间就到达了主墓室,轻车熟路地护送这些仪器以便该死的大白耗子们使用。层层叠叠的铭文与壁画在寂静的墓室中显得格外喧闹,伯爵也不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看向众人视线的中心,不由得与其他人一样在心中呼喊。

    “天使。”

    德姆索的主人慢悠悠地咀嚼着祂的名字。地下世界最大的拍卖场正展示着他们压轴的商品。透明的白绸朦朦胧胧地笼罩着天使的身躯,堪堪遮住重要的部位。但即使如此,白腻若脂玉的皮肤散发着令人心惊的光彩,在这个基因整形泛滥的年代,祂的五官仍显出无法比拟的美丽,使得众人惊叹于这具身躯的完美,以致即使没有累赘的羽翼,人们也能清楚辨认祂的身份。

    可即便在如此诱惑之下,仍然没有人敢在这场心知肚明的展览中报价——德姆索的主人在向所有人炫耀这从帝国手中夺取的珍宝,黑压压的人群像一群乌鸦似的窃窃私语,窥视着闪闪发光的宝石,却只能看着世所难见的明珠重新蒙上黑暗的幕布。

    “您这可不公平,”伯爵气势汹汹地闯进包厢,“我们都知道能从他们手里抢到东西谁付出的代价更大。”

    德姆索的主人只是向警戒保镖挥了挥手,象征着地下皇帝的戒指在黑暗中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

    “亲爱的朋友,我当然没有忘记您。如果您实在心急的话,我想坎德拉一定愿意为您服务。”

    躲在黑暗中的女人温驯地走到他身边,天然的美貌在昏暗中熠熠生辉。伯爵似乎被安抚了,却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吧,事实上埃琳娜还在等着您,我想您不会让她失望吧。”他朝着一旁的管家点头示意,“带伯爵去那里。”

    不识趣的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却也不忘预定天使下一次的使用权,欣欣然搂着小妾往管家带领的方向去。

    德姆索的主人遣退了所有侍从,开始享用今夜的正餐。他取下天使覆体的轻纱,细细描摹着每一寸天造的肌肤。平稳而细微的呼吸在胸膛间轻轻震动,殷红的嘴唇微微颤抖,拂过如碎星般闪耀的银发。他颤抖着俯下身,想要亲吻那奇迹般的面庞。

    “Vade,Satana,ioretmagister.”*

    天使的口中吐露奇异的话语,没等他反应过来,女人细微的哭声从门缝间传来。他完全被天使的声音笼罩了,以致无法听到恶魔打开地狱之门的声音。

    天边射来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脑门,他的目光随着身体的坠落从天使的身上滑到地面,最后看到的是小妾痛苦的死相。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把他带到我这?”恶魔单手提着半晕过去的伯爵,嫌恶地看着他因恐惧而出现的生理反应,“好了,为我加冕吧,亲爱的罗杰先生。”

    沉默的管家招呼佣人把一个人和两具尸体像牲畜一样拖了出去,贴心地为新主人关上了门。

    亚梅勒赫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迹,房间里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弑父的愉悦如同电流般淌过他的神经。他一把抓起赤裸的天使——没有人能忽视祂的存在,细细地观察他继承的战利品。他像摆弄一个大娃娃似的将天使摆成双腿分开的姿势,扶着祂的腰跨坐在自己腿上。他从下面仰视天使沉睡的甜美脸庞,丝绸般华美的银发拂过他的肩。亚梅赫勒如同捕食者一般叼住眼前的红樱,像嚼一颗成熟的果实慢慢品尝,天使对此毫无知觉,无知纯稚地感受着恶魔戏弄。他一边嚼着天使的乳头,一边探到祂的下身,随着他咬弄的节奏,下边的小嘴一张一合地吃着他的手指,淫水顺着他的指节滴落到地上,和血迹混在一起。

    “不会在金字塔里就被人干烂了吧?”亵渎者恋恋不舍地吐出乳头,将祂抵到地上,白皙的身躯浸泡在肮脏的血液里,“那些看着正经的研究员会一边干你一边研究你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