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后生可畏也,你们中原话有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以为新任总司大人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纨绔子弟,没想到是真有一些手段啊。”

    阎高真说完,将手中双刀往地上一撇,双臂发力,肌肉撑破了黑色夜行衣,整个健硕的上半身裸露出来。

    崔净植见流血不但没有打击到阎高真,令他阵脚自乱,反而激发了他的战斗意志,心中传来一丝寒意,又见到阎高真的衣物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健的身体,实在令人畏惧。崔净植紧握双刀,集中精神,准备迎来下一回合的恶战。

    阎高真卸去负累,解放自己的身体,背上的伤口让他热血沸腾,大吼一声,高高跃起,举起铁拳朝崔净植砸去。崔净植本想只需轻轻向后一跃便可躲过攻击,没想到阎高真一拳砸向地下,冲击力却从崔净植的脚底传出,崔净植刚落地还未站稳,就被震开,崔净植不做多想,在空中翻身挡开爆裂的土石,同时运气于刀,顺势发出,两道剑气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直扑阎高真,阎高真从地中拔出拳头,铁臂迎着剑气一挥,两道剑气被同时挡开,飞向一边的树木,一声撞击之后,一棵大腿粗的树木被拦腰冲断。

    崔净植一落地便知没有两记剑气均没得手,于是紧接着又挥动双刀,再发两招,阎高真起身换另一只铁臂再去挡,没想到这一次崔净植又是虚实并进,一招是剑气,另一招则是学阎高真飞刀出手,阎高真铁臂横扫过去,剑气被挡开一边,而弯刀则穿透了阎高真的胳膊。阎高真又一声大吼,拔出弯刀朝崔净植砍了过来。

    崔净植一见两次伤到阎高真,却都让阎高真越战越勇,只好和方才一样先小心防守,再找机会攻其要害,于是掉转剑柄反手持刀,应对阎高真的全力攻击。

    少师仙一路搜寻到凉州城外,都没有发现崔净植和无非梦的踪迹,心想,崔净植果然不会把阎高真往这边引,因为怕战斗会波及城外的百姓,但要是没有帮手,还要带着无非梦这个拖累,面对南雅高手阎高真,她又能作何想法呢?

    少师仙只好又掉转马头,往官道一侧的树丛里找去

    阎高真对着崔净植一通砍杀,都被崔净植一一回避,但崔净植不像阎高真那样,血流越多越勇猛,加上之前受的伤,身体内各部位都开始吃紧,动作过大就会隐隐作痛,影响身体的反应速度,一个不留神,肩膀和大腿便被划过两刀,崔净植急忙挥刀舞了一团密集的刀光,挡开来势汹汹的攻击,趁机向后退去。

    崔净植手捂着肩膀伤处,腿因为痛楚略微有点瘸,阎高真见崔净植退却十步之外,也不做追击,也趁此机会喘口气,稍作休息,一边慢慢绕着崔净植一点一点靠近,一边紧盯着崔净植的双眼,似乎想从崔净植的眼中寻找他内心的破绽。

    崔净植见自己像一只猎物一样被阎高真慢慢逼近,就跟猫抓老鼠一样的,利用主动权,慢慢折磨着他。对了,这样说明对手并没有把自己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至少觉得自己胜算在握,只要阎高真也有这样的想法存在,那就一定有破绽。

    两人对峙了许久都未再轻易出招,阎高真冷冷地说道:“怎么样,感受到恐惧了没有,身体一定很疼吧。”

    崔净植回答道:“你也不过如此,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大。”

    “哦?那在你想象中,和我的对决应该是怎么样呢?不过在你回答之前,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错了。”

    “那我现在可以回答了吗?我告诉你,错的不是我,是你,你以为你正在全力对付的人是总司大人,哈哈哈哈,告诉你,你还不配与大人交手!”说完,提刀上挑,一击剑气脱出,袭向阎高真。

    阎高真能从崔净植的眼神中看出意图,早有防范,稍一偏身,便避过剑气,但他却没还手反击,只是问道:“怎么,你不是少师仙?那你是谁,为何坐的是少师仙的马车?”

    崔净植不说话,也不再攻击了,因为他明白,趁现在还能呼吸就赶紧多喘口气,不要浪费内力,等找出了阎高真的破绽再全力出击。

    “坐在大人马车里的人就一定是大人吗,哼,还南雅国师呢,办事如此不严谨还敢在大棠境内造次。”崔净植讽刺道。

    阎高真一愣,怒斥道:“大胆,少师仙竟然找人当他的替死鬼引老夫出来,看来你们早就对老夫的行踪了如指掌了?”

    崔净植舔了舔自己手上的鲜血,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可捉摸。既然阎高真想透过它的眼神寻找破绽,那就让他看个够吧!

    “其实吧,你又错了,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坐大人的马车是因为别的事情,跟你毫无关系,至于你的行踪,我们少师大人根本没放在心上,你想见我们大人,哼,还不够资格!”说完,屏住呼吸,提刀冲想阎高真。

    阎高真一见崔净植不按照老套路利用距离释放剑气攻击,反而大胆冲上来对砍,从眼神中也并未捕捉到什么企图,一向处于攻击上风的他突然反被攻击倒有些不能适应了,几次想抢手反攻,崔净植都无惧伤痛,全力进攻,颇有些学他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