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且庞大的殿堂中,下属们整齐的站在两侧,殿中央正单膝跪着一名男子,他们身着统一服饰,以尊崇的姿态等着主位上的男人发话。

    “你说夏侯亦在暗中寻找他的妻子?”男子体态慵懒,单臂支撑棱角分明的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手中的密报。

    殿中被问道的男子立刻恭敬回话:“属下隐藏在将军府的人所查探出的结果,绝无半点虚言,而且……恐怕不仅是如此。”

    殿中男子略一停顿,随后在上位男人有如实质的锐利眼神中,不确定的继续说道:“宫中的部下发现夏侯亦的妻子很有可能是被周褚贤留在了宫里,并且这女子被其故意伪装成了出宫后才失踪的假象不说,甚至…甚至……这厮将失踪的矛头刻意引导至我们的人所为……”

    听到这话,主位上的男人不禁噗嗤笑出了声,并且这笑声逐渐变大,响彻在整个殿堂中。

    转瞬间男人突然安静,他赞赏的鼓了两下掌,随后才不发一言重新恢复慵懒的姿态。

    座下的所有下属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触了王上的霉头。

    指尖轻轻敲打两下扶手,男人眼神阴鸷,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这般大费周章,那就如了他的愿将那女子带到孤面前,如果实在带不走……便杀了罢。”男人语气随意的仿佛在谈论今日吃什么一般云淡风轻。

    见殿中下属领命退下,男人眼里却逐渐充满兴味,喃喃自语道:“孤还真有点好奇这女子了,希望她能听话一些才是,莫要死在路上。”

    与此同时皇帝的寝宫中,楚螭儿与周褚贤对峙着,自然不知她已经被人惦记上。

    衣衫半退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楚螭儿的半个香乳和锁骨都露在外面,她柔软的长发披散开来,衣裳没有遮挡住的地方几乎被男人啃咬得遍布痕迹。

    手里拿着从旁处找到的交刀剪刀,她赤裸在外的小腿因为几日的纵欲而无力到打颤。

    将手里交刀最锋利的位置对准正前方,楚螭儿眼里还漫着水光,看着距离六七个身位的周楚雄,她用细软的嗓音威胁道:“陛下…陛下不要再靠近了,放螭儿走吧,螭儿之前还夸过陛下呢……”只是这声音中无意识透露的祈求反而大于胁迫。

    周褚贤见此面容始终温和,脚步未有丝毫停顿的向着楚螭儿走去,他嗓音轻柔的说道:“那螭儿便将手里的武器插进我的胸口吧,我死了小螭儿自然能离开这里。”

    见男人毫不犹豫的走向自己,楚螭儿哪里曾想到对方完全不怕威胁,而她也根本做不到去伤害他人,就算被如此对待,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是逃走。

    见办法起不了丁点作用,楚螭儿便迅速丢弃手里的物件,一个转身向着其他方向跑去。

    但周褚贤的寝宫早就被锁的严严实实,任她光着脚跑到哪里都会被逮到。

    身后的男人悠闲的渡着步子,楚螭儿一连找了几扇窗都无法推开,最后只能拍打在紧闭的房门前求助般的喊道:“有、有人么?谁能帮帮螭儿……”

    边喊她还边回头看去,在见到周褚贤越靠越近,而门外却死寂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楚螭儿急的眼泪都要流出了!

    最后在对方贴到她身体前,楚螭儿一个俯身便自欺欺人的钻进了旁边的桌案下。

    习惯性的呈自我保护的形态抱膝蜷缩在一起,楚螭儿将脸蛋埋进臂弯中,已经怕到轻轻啜泣起来,嘴里不断小声的祈求着:“求你了陛下,让螭儿走吧,螭儿受不住陛下的欺负,螭儿、螭儿……”

    她瞬间想起了什么,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抬头急切的说道:“螭儿是夫君的夫人!陛下不能这样欺负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