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云景一眼,笑道:“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行。”

    云景不禁有些气愤,道:“若是如此说来,你只要看上了什么东西,就不许他人再拥有?

    那这整条街的商品,倒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白袍少年闻言一笑,道:“说的什么胡话,你当我是傻子吗?

    什么都喜欢?”

    “这月季在你们手里,只是暴殄了天物,浪费,纯属浪费。”

    云景本亦不在乎这区区一朵糖画,但想自己好歹也种过许多的月季花,便不由得道:“这月季在我手里,怎么就是浪费了?

    你倒是说说看。”

    白袍少年看了云景一眼,冷笑道:“我问你,你可知道这老人家画的月季,是什么品种?”

    闻言,云景不禁一怔,品种?

    老人家画的月季惟妙惟肖,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月季,但要具体到品种,这可怎么说的出来?

    “这就是了,连品种也不知道,这月季拿给你,那就是牛嚼牡丹,纯属浪费。”

    白袍少年嘲讽了一声。

    “难道你认得?”

    云景不禁语塞。

    “当然。”

    白袍少年清澈的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道:“这月季画的叶子扁圆,毛刺稀疏,而且花瓣内瓣稍短,外瓣稍长,所以看上去话多紧凑有力,此花唤作‘墨家种’,因为原本是工部侍郎墨玦带入京城的,只有墨玦原居的城东那一片,才长了这样的花。”

    “只是墨玦侍郎仙逝多年,那一片也已经化作废宅一片,鲜有人至,所以没有几个人赏过那边的月季,就算见到了,也认不出是名种。”

    “我没猜错的花,老人家必然是在那一片常住的,甚至家里就种的有这‘墨家种’!”

    他侃侃而谈,显然是胸有成竹,十分了解,听得云景都是一呆。

    “公子好眼力,好眼力啊!”

    这个时候,那老者却是惊喜非常,伸出了大拇指,道:“公子一点儿也没有说错,我正是城东废民宅那边的,我的父亲,曾经在墨侍郎的府上当花匠,所以我家也种了一些,这花从小便看,所以很是熟悉,让我画其他的花种,我反而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