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很美的地方。

    宋寒蝉腿还没好,花涟漪便背着他,他背着花涟漪的药篓。

    山山岭岭,路途遥远,宋寒蝉趴在花涟漪背上就睡着了,模模糊糊中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但是他却睁不开眼,从乌啼山上摔下来后就是这样,很累。

    “这孩子打哪捡来的啊?”

    “不是捡的。”花涟漪抬眼,促狭说道:“这是我儿子。”

    白鹭渡街头,围在花涟漪身边的婆姨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都直不起腰来。

    花涟漪刚来白鹭渡时才十五岁,那会儿热心乡民争抢着给她说亲,可花涟漪不答应,一直到现在,都二十四五的姑娘了,还单单一个人,叫人又心疼又无奈。

    张大婶都被气笑了,问:“那神医大人,相公怎么没跟着回来呀?”

    花涟漪眼睛一转,朝着张大婶笑道:“相公上花楼风流快活去了,我不要他啦。”

    “去去去!”张大婶绣帕一挥,低声喝道:“就会骗阿婶,出息,不就是说过几次媒给你吗?咋还给记上了?”

    花涟漪轻咳,眉毛轻挑,“婶儿,我聊不过你,先回医馆了啊。”

    听到这话,街上人也不揽着她唠了,花涟漪这次出门采药,足足过了两个月时间才回来,医馆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宋寒蝉就被她放在庭院里的躺椅上,大概过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清醒。

    “谁是你儿子?”

    花涟漪正在晒药草,闻言头也不回道:“那你今年多大了啊?”

    宋寒蝉:“十岁。”

    花涟漪:“我比你大十五岁,叫声娘还不乐意吗?”

    宋寒蝉嘀咕道:“当姐不成,非得揽个年纪大的身份说,你怎么想的……”

    “这不是为了好管教你嘛。”花涟漪走过来,抓起宋寒蝉的手,把桌上的药碗给他。

    宋寒蝉蒙着眼布,依旧看不到东西,花涟漪说:“喝完药我先带你熟悉熟悉行善堂的路,我平日在前堂里忙,你别磕磕绊绊给我把药砸了。”

    宋寒蝉眉头都不皱地喝完了药,平平板板地说了声:“知道了。”

    “脾气。”花涟漪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张嘴。”

    在山上那么久的时间里,宋寒蝉都是拿药当饭吃,他已经习惯了,自然而然地张开嘴,正准备咽下,却发觉花涟漪这次给他喂的东西和往常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