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把谢晚萤塞回车里,关门,转身。选择面对,但也不是想对这些吸血的记者有问必答。而是在轿车尾部的划痕上敲了两下。

    叩叩。

    “你们想采访,没问题。不过我想知道,这个划痕是谁弄的?”

    叽叽喳喳的记者一听,安静了下去。

    江淮继续说:“各位都是明眼人,应该知道这辆车的价位。这么长的划痕需要花多少维修费,想必也知道吧?”

    闻言,刚还恨不得爬上车的人纷纷后退,一边退一边推搡旁边的,问是不是你。毕竟新闻没采到还好,要是倒贴赔了钱,那才是不划算。

    江淮见状,耸肩:“看来是没人承认了。那我马上去补漆,有人要一起么?没有的话,麻烦让让。”

    凌厉的眼神往前一扫,人堆里立即让开一条宽阔大路。谁在这时候贴上去,不是正认领了划痕么?

    私家车再次畅通无阻地驶上公路。

    谢晚萤的手肘搭在窗沿上,望着窗外频繁掠过的树影,心情芜杂。

    “补漆的钱我会转给你。”

    江淮忍着冲出口的咳嗽,喝了口水道:“不用。”

    谢晚萤向来公私分明,“怎么说你也是送我才遇到他们,我赔给你本来就是应该的。”

    江淮把水杯的盖子拧紧,头往她那边微微一侧,语气略带炫耀:

    “之前我自己刮花的。”

    谢晚萤愣了:“那你刚才?”

    那一瞬,江淮又回到了从前,干点什么都会臭屁一下地摆出快来夸我的表情。

    “不这么说,他们怎么会乖乖让路呢?”

    江淮的公寓离她很近,双层阁楼房,空间开阔,家具虽然考究但却不多,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了。

    谢晚萤记得,这人刚回来时住的公司的酒店,这么快就搬进了精装房,一是江淮自己对住房要求高,酒店的房间虽好但达不到她的要求。二是,江淮的年薪可观,这么大一套房子说买就买。

    的确,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在美国的小餐厅里端盘子的江淮了。

    “咳咳。”江淮的感冒没好,有时呼吸急促了还是会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