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挺着重枪,冲的相当快,沙伯略这会儿也有点冒虚汗了,这些汉人好厉害。

    沙伯略想要撤退,却有点晚了,此时步兵也乱成了一锅粥,一千汉人骑兵不断地抛射着弩箭,一轮奴家过去,就必有上百人阿拉伯士兵倒在地上。阿拉伯士兵想用手中的小弓箭射死这些可恶的汉人,可令他们伤心的是这弓箭的射程实在是不敢恭维,一时间,阿拉伯步兵只有挨揍的份。步兵们也想去前边阻挡冲锋而来的重枪兵,但那都是徒劳的,阿拉伯从立国以来,就没想过步兵打骑兵的事,他们觉得用步兵去挡住骑兵的冲锋,那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韩方袭扰了一会儿,阿拉伯步兵们也学会了点应对之法,他们将小盾牌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绝大的椭圆形。还别说,这方法还真管用,伤亡立刻减小了。韩方也不傻,一看这帮子小步兵学聪明了。调转马头朝阿拉伯中军冲去。

    此时韩方已经注意到重枪兵了,重枪兵虽然有少将军开路,但力量还是太单薄了,所以韩方想去帮帮忙。有了韩方的加入,左武卫立刻组成了一道锥形骑兵阵。重枪兵打头,其他人守卫两旁。

    这一只唐军如入无人之境,有房遗爱在,阿拉伯将领更是遭了秧,就这一会儿,沙伯略身边的两个最勇猛的将领就死在了房遗爱枪下。

    “易卜劣厮。易卜劣厮!”沙伯略有些失神的说着,周围的一些人也存着一样的心思,那个汉人,就是个恶魔,他就是地狱里的邪恶使者。(易卜劣厮乃《古兰经》所述的邪恶者。类似于撒旦恶魔)

    狂风肆虐,卷起漫天黄土。西域而来的阿拉伯人是个用于探险的民族。但是他们不该用弯刀来开路。对于这样的阿拉伯人,房遗爱不会客气地,因为的只有用杀戮才能阻挡杀戮。

    当沙伯略失去了信心,整只阿拉伯军队也乱了,许多左武卫骑兵很快集结了起来,当他们解决追兵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拉伯人的中军。想要击溃一支军队,首先要找到他的核心,这也是房遗爱长久以来传输给左武卫士兵的信念。

    四千多左武卫骑兵,面对丧失信心的六千多阿拉伯步兵。这战斗的结果,用屁股想都能猜出个七八分。

    阿拉的子民们已经迷茫了,他们想要回家,所以他们不断地奔跑着,可两条腿的人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呢。长长地西去之路上,洒满了阿拉们的鲜血,房遗爱没想过要俘虏,所以左武卫士兵尽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唐刀。

    左武卫一路追击,直到西方的赫里河,在这绵延百里的道路上,阿拉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终回到赫里河的人也不过区区百十人。至于其他人,包括沙伯略大人也留在了孔雀河附近的草原上。

    只一场杀戮,酣畅淋漓,房遗爱希望能将阿拉伯人的胆子吓破,最好能让阿拉伯人十年不敢东征。

    看着沙伯略的尸体,房遗爱的心情非常复杂,如今沙伯略死了,他的儿子沙尔汗还会来么?历史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了,房遗爱也无法把握其中的脉络,但有一点,他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沙尔汗永远都当不上将作大监了。

    左武卫一场屠杀,恐吓的不仅仅是阿拉门的胆子,也给月氏人上了一场战争课。当看到孔雀河附近的近万尸体后,月氏人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他们从没想过,这些看似温顺的汉人一旦发起威来,竟然如此的可怕。

    做为月氏女王,娜鲁有义务也有责任出城看上一看,她显得非常有威严,可以回到寝宫里,娜鲁就抱着洗脸盆狂吐了起来。娜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可怖的尸体,有缺腿的,有断头的,还有拦腰成两半的,那场子哗啦啦的流了一地,娜鲁真的很怕,她吐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娜鲁很生气,因为她吐成了这样,那个可恶的先生还坐旁边一个劲儿的笑,当真是气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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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氏国的事情略过不提,远在长安的长乐也是一脸的焦急之色,因为她发现张绚丽找不到了。前段时间光想着夫君的事情了,也忽略了这个疯女人,如今想起她来了,却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夫人,你也别太担心了,绚丽应该不会出事的!”玲珑也是自责的,照看张绚丽是全家人的责任,如今让她走失,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夫君交代。

    “玲珑,你也别安慰我了,绚丽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长乐蹙着眉头叹了声气,张绚丽长得如此俊俏,却偏偏神志不清,要是让哪个恶痞给拐到青楼里去就要遭罪了。

    长安城外,十里山峦间,如果说西北会昌寺承载了长安城众多希望的话,那感业寺则承载了长安大多的幽怨,一个是和尚庙,一个是尼姑庵,这一南一北,想差了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妙龄女子,她面容清秀,明眸皓齿,整个人显得那么的优雅,可就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此时却穿着一身灰色的尼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