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庄的养猪场已经初具规模了,听玲珑汇报过,如今养猪场里的猪总有两千多头了,至于鸡窝,效果也是不错。虽然到了冬天,母鸡下蛋的效率有点下降,但房遗爱也有办法,人可以烧地暖,鸡窝也可以嘛。

    自从来到顾家庄,王丹怡就被这养猪场和养鸡场吸引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养猪养鸡的,两头猪一个土坯圈,有水槽,有食槽,如此一分开,环境也好了许多,至少,王丹怡没有闻到那股常见的巨臭味。

    感受着鸡窝里的温暖,王丹怡也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房俊,这母鸡也需要地暖?”

    “丹怡,你这就不懂了吧,母鸡下不下蛋,跟温度可是有着很大关系的,你要不信的话,可以看看别人养的鸡。咱这里的鸡每个月普遍能下个十六七个,但别家的能有十一二个就不错了”房遗爱可没心思解释太多,说太详细了,他房某人也讲不出来。

    王丹怡嘟嘴翻了翻白眼,说得轻巧,谁还有心思专门跑到别人家看鸡下蛋啊。在顾家庄逛上一圈,王丹怡就有些叹服的笑道。“房俊,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一个相府公子,怎么就懂这些养猪养鸡的门道呢?”

    “哎,这人哪,多看多学,连三岁的娃娃都能教人怎么吃奶!”房遗爱话没说完,王丹怡就气得伸手轻轻地挠了他一下,王丹怡自认抵抗力不低了,可还是扛不住房遗爱这种话。她不晓得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读过书。“房俊,好好地《论语》,让你演化成小娃娃吃奶了,你就不怕孔先生那棍子抽你么?”

    “嘿嘿,孔夫子可没闲工夫理咱!”想想上书院的少男少女们。房遗爱就呵呵笑了起来。

    孔颖达还真没那个闲工夫,这老头最近为了给王子们上思想教育课。都快熬出毛病来了。

    在庄上逛了一会儿。房遗爱就打算领着王丹怡回去了,没曾想马车还未驶出庄子,便看到一辆马车挡在路口,而襄城则透过车窗,有些面无表情的瞥了房遗爱一眼。

    看着襄城,房遗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从发生了西宫之事后,襄城再也没去过西跨院了。如今,房遗爱可没心思安抚襄城,光一个阴德妃就够他头疼的了。再怎么说,房遗爱也不想给个女人当狗的。

    马车交错而过,房遗爱最终还是没有说话,襄城嘴唇张了张,有赌气的将头收了回去。她用力揪着手里的帕子,眼里还露出了中愤恨之色,这个混蛋,难道就这么不信任她么?

    过了午时,房遗爱便和长乐一起去了李孝恭府上,对于这位王爷,房遗爱还是尊敬有加的。李孝恭似乎也没预料到房遗爱和长乐回来,在他想来,这位房二郎估计又有事要求他了。

    “长乐,你和房俊怎么今个到我府上来了?”李孝恭是个精明人,所以他绝不会绕弯弯的。

    长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房遗爱闭口不语的样子,长乐只好说道,“叔父,六天后就是房俊和雪雁的婚事了,所以侄女想请你能帮忙操劳下!”

    李孝恭一张笑脸立马就垮了,他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什么帮忙操劳下,还不是想让他主持下婚礼么,李孝恭真不想掺合这破事,他要是当了主婚人,那非被那群御史们给烦死不可。

    “长乐啊,过几天还要随陛下去泰山呢,这个主婚人的事情叔父恐怕当不了喽!”

    房遗爱心里嘿嘿一笑,就知道李孝恭会这么说,他眨眨眼起身说道,“叔父莫担心,今个父皇已经说了,泰山祭祀的事叔父就不用跟着去了,太子殿下年纪轻轻,还有好多事情要劳叔父指点一下呢!”

    李孝恭手一哆嗦,胡子差点被揪下来,这个小年轻可真够狠的,连后路都想好了。

    李孝恭也不想吃这个闷亏,因为这次房遗爱摆明了是要玩偷袭,等老夫子们反应过来后,少不得要挨一阵口水,当时候他李孝恭就成了房遗爱的马前卒了。坐椅子上想了想,李孝恭手支着椅子腿,呵呵笑道,“房俊啊,让老夫帮你也不是不行,听说你那个香水弄得不错嘛....”

    一听李孝恭这话,房遗爱就暗骂了声娘,这个河间王也不是什么善茬啊,难道他们老李家人都擅长趁火打劫?

    “哎,叔父不用说了,赶明小侄儿就让长乐送些过来,嗯,长乐,咱家香水还多不多?”

    “夫君,瞧你说的,那香水....”长乐本想配合房遗爱一下的,哪曾想话说了一半儿,李孝恭就缕着胡子呵呵笑道,“长乐啊,也不用太多的,每个月送上百十瓶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