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美凤狠狠地把教尺敲到桌面上,指着谢文俊骂道,“你这种没品德的学生少来煸风点火,我看最值得怀疑的就是你,你,拿上你的书包给我站过来。”

    敢情美凤所谓的福尔摩斯就是这样当的,福尔摩斯要只有关起门来搜身查案的本事那可真贻笑大方了,谢文俊心说要换做前世我还真不太敢跟老师对着拧,哪怕老师再怎么理亏,可老子现在重生了,遇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难道还会闷声么,想搜我身,简直是笑话,老子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你,谢文俊把书包往课桌上一砸,狠狠地瞪着美凤,冷冷道:“要搜我身是吧,来,来啊,有种你就过来搜,不搜是畜牲。”

    教室里异常安静,同学们都提心吊胆的看着谢文俊和美凤,生怕两人打起来,可这担心是多余的,谢文俊再怎么怒也不会去打女人,更不会打老处女,免得把她那块陈年老膜给捶破了还要赖是谢大侠夺了她的“童”贞。

    丢笔的那小子现在也开始有点担心了,他没想到美凤会把事情给闹这么大,自己现在间接得罪了学校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不知道谢文俊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真是该死,一支烂钢笔而已,不应该去找美凤的。

    可丢笔小子现在意识到兴风作浪没有好下场已经晚了,美凤和谢文俊已经剑拔弩张,谁要是退一步都会下不来台。

    谢文俊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等着美凤过来搜身,不怒自威的感觉使得美凤有些畏惧,还真不敢过去搜身,可美凤是老师,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僵下去,于是说:“时间不早了,早点解决事情大家早点回家,拿着书包按学号排队上来。”

    美凤虽然退了一小步,可还是坚持要搜身,暂时来说虽然没谢文俊什么事了,可搜身本来就是一种对人极不尊重的行为,身为一个老师更应该把尊重学生放在首要位置,谢文俊心说绝对不能让此事在老子眼皮子底下发生,于是站起来说:“我现在带着大家出去,你不要拦着,你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我告诉你,今天别说是你,就算是校长市长各种长也别想搜人身。”

    “你……你……为什……钢笔是你偷的,一定是你偷的。”美凤一时没有言语了,便不负责任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谢文俊哈哈大笑:“要咱们这是在香港我还可以告你诽谤,告你非法拘禁,哈哈。”

    “你们走不走?”谢文俊问众同学。

    同学们都怕得罪老师,没人敢说话,谢文俊摇摇头:“搜身是一种严重的人权侵害,你们要觉得无所谓,觉得受得了就留下吧,我无话好说,你们要是想走就跟我走,她拦不住你们的,怕什么怕,天大的事有我扛着,与你们无关。”

    谢文俊说完拎起书包大踏步的离开了教室,美凤也不敢去拦,接下来胆子大一点的同学跟着走了,陆续又有同学走了,最后只剩下美凤和丢笔小子俩人在教室里大眼瞪小眼。

    “这事没完,这事没完,反了,真是反了,这叫什么学生。”美凤怒气冲冲地吼道。

    美凤第二天一早就跑到周老头面前唱了一出恶人先告状,痛斥谢文俊如何如何煸动同学不遵守纪律,如何如何用满嘴的脏话辱骂老师,甚至说谢大侠是小偷,偷了人家一支破钢笔。

    周老头一听事情又与谢文俊有关立马头大如斗,谢文俊本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现在美凤又来他面前想把事情闹大,这还不应了那小子的喜好,又有得烦了。

    美凤是个什么人周老头心里清楚得很,他也极度讨厌这种老师,可这年头老师不能说炒就炒哇,有些事情还得一忍再忍。

    以周老头对谢文俊的了解他知道煸动同学不遵守纪律肯定是有特殊原因,用脏话辱骂老师也不像那小子的作风,至于小偷嘛就更沾不着边了,人家老爸有水厂,表哥有网吧,还准备和学校合作,那么有钱家庭里的孩子犯得着偷别人的一支破钢笔么,周老头想来想去这没准不是坏事,说不定谢文俊那小子发起怒来还会想着办法的把美凤这没素质的老师给踢走,那自己倒也乐得清静。

    果然不出周老头所料,在谢文俊听得同学说美凤一早就去“告御状”的事情后把书包一扔就上校长室来了,美凤成心要跟他过不去,他就成心想办法把美凤给踢走。

    谢文俊噼里啪啦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周老头,目的只有一个——换班主任。

    周老头觉得是该换,但不只换班主任,如果能把美凤的年级组长给下了更好,不过最好的结果就是能让美凤有多远走多远,眼不见心不烦,当然周老头可不能在学生面前说这些话,不过他拐弯抹角的给了谢文俊一个暗示,这个星期市教育局的领导要来学校检查工作。

    周老头此次的态度跟上次谢文俊与政治老头结梁子时候的态度截然不同,上次周老头明显是有点偏袒政治老头的意思,可这次居然还暗示谢文俊教育局的领导要来,这不摆明了煽动谢文俊去告状么。

    谢文俊暗暗好笑,周老头这只老狐狸想借刀杀人啊,算盘居然打到我头上来了,不过也无所谓了,让美凤有多远走多远应该是众望所归,自己就是当个出头鸟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