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晓君阑是认真还是同他开玩笑,无论是哪一种,都很有效果,叶挽卿听了略有些着急。

    他可不想留下来。

    练字需要耐心,限制在半个时辰,还不能提前写完,叶挽卿这般想着,压住了心底的着急,开始一笔一划的写。

    晓君阑在他身旁看了一会,叶挽卿专心在纸张上,他耐了性子写,典籍上的临帖字迹很工整,慢慢地对着临写出来的字倒是工整了不少。

    一旁的小厮进来为他点了灯,叶挽卿集中注意力便没有注意到别的,往身后看一眼,人已经不在了。

    小厮似乎是看出来了,对他道:“小公子,三公子去了前院汇报任务,晚些会回来,你练完今日便可以走了。”

    方才确实是在唬他,叶挽卿闻言松口气,他慢吞吞地把剩余的写完了,等到他写完晓君阑也没有回来。

    写完的那张纸放在书案上,他掐着时间写的,然后在纸张末尾提了日期和名字。

    “公子的东西放在这里便是,日后不是还要过来?”

    叶挽卿于是没有动他那些东西,左右不过是几本典籍和纸笔,他两手空空的回去,往后几日都按时过来。

    大部分时间晓君阑都不在,他们能碰到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张练完的字晓君阑都在上面有批注。

    两人不怎么碰面倒是好事,晓君阑气质很温柔,但是给他的感觉却隐隐有压迫感,他本能地觉得危险,要离远一些。

    叶挽卿练完剑晚上照例去找了孟义,前些日子孟义还过来找他,现在变成了他天天过去,孟义练剑似乎很忙。

    他去的时候人不在,因为他经常过来,在孟义的同期弟子里也混了个面熟,他随意抓了个弟子询问。

    “孟义?他这两日都忙着呢,好像已经走了,似乎拜了师找人学剑法。”

    “拜师?”叶挽卿没听说这件事,孟义要去找长老他倒是听说过,不知道拜的是哪门子的师。

    “是啊,好像拜的是望月峰的弟子,他们那边的弟子都很厉害……”

    望月峰就在陵鹤峰隔壁,两座峰离得不远,是晓君阑和岑酉他们练剑的地方。

    叶挽卿在陵鹤峰没碰到过孟义,倒是被他询问的弟子宽慰他,“你不必担心他,他这几日剑法确实有长进,变得比以前厉害许多呢。”

    他没找到孟义人,也差不多到了时辰,便去了陵鹤峰。今日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皮子一直乱跳,写字的时候也难以静下心来。

    今日晓君阑在殿里,注意到他一直走神,晓君阑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问他,“有心事?”

    叶挽卿摇摇头,心事重重地练完了字,他把练完的纸张交给晓君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