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佖珊荣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西面的郁洲和南面的业洲都与我们敌对,只有这北面的征洲,和我们佖洲是同盟关系。如果此刻拒绝他们,定会有损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到时,敌对洲对我们有所行动,再去求征洲相助可就难了。”

    “哼,当年匡洲和业洲联手打击我们佖洲时,那征洲不也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吗!那征侯明明已经答应出兵相助,却又迟迟不见援兵前来,才害得我们佖洲失去一半领土!”

    想起不堪往事,佖侯不由有些起火。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住酒杯,刚想倒杯酒,却被女儿一把按住了。

    “那时征洲也是迫于形势,他们不得不提防西侧的郁洲。但这次不一样,听说尭国已在涞洲和王室打起来,而且还是涟延王的御驾亲征,王室现在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匡洲会趁我们出兵征洲之际攻过来?”

    佖洲握住酒杯的手再次发力,佖珊荣按捺不住,刚要收手。此时一个男声传来,将佖侯的手再次压回。

    “匡洲现在正在全力攻打庄洲,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别的。好歹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明洲王室,他们还不至于没来由地攻击我们。”

    “同儿,你今天怎么也回来了?”

    佖侯刚一抬头,看到走进屋的儿子,他手中的酒杯就被夺走了。

    “孩儿都回来一周了,爹宁肯独自喝闷酒也不叫上我吗?”

    佖侯的儿子佖同荣,望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有些不满,接着转向妹妹,继续道,“我都两年没回家了,爹连口酒都不赏,是不是很过分?”

    佖侯苦笑出声,赶紧招呼儿子坐下,亲自倒了杯酒递到了同荣手中。佖同荣也拿过酒壶,将父亲的酒杯斟满。

    “最近事多,是爹疏忽了,先罚一杯。”

    说罢,佖侯仰头,将杯中酒全部咽下了肚,身边的佖同荣也一气儿喝了一杯。

    佖侯这个唯一的儿子,自从母亲死后就入了武。为了给母亲报仇,他在军队中一直摸爬滚打历练自己。

    一心想要壮大佖洲军的佖同荣,两年前向父亲请命,将自己调往佖洲南部与业洲接壤的边境驻守,为的就是能够及时洞察匡洲那边的动向。

    已经两年没回隶木城的佖同荣,这次因妹妹的婚事而返。但这喜酒没吃上,佖洲就收到了那两封让他们头大的拉拢信。

    佖珊荣的婚事也只能暂时搁下了。

    父子俩喝了几个来回后,作父亲的说道“你也认为我们应该和征洲联手?”

    “理由孩儿刚才已经说了,还有就像刚才珊儿所说。如果这次得罪了征洲,会让我们佖洲南北方都受到孤立。如果匡洲再次向我们出兵,那么佖洲肯定也会重蹈当年业洲的覆辙。

    何况那由侯已不在人世,新任由侯又出身奎洲。由洲已经失去了王室正统之名,我们佖洲没有必要再追随这样的盟主。在这样的乱世,我们必须要找寻生存之道。”

    “你的生存之道就是和征洲联手吗?”佖侯说着看了眼儿子,又转头看了眼女儿,“你们俩是串通好了吗?”看着极力否认的女儿,又道,“珊儿,那你可要想好了,如果爹同意出兵征洲,那你和什将军可就又要分开一阵子了。至于你们什么再见面,战事多变,那爹也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