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群逆贼能够闯进玄景宫,那刑部一天破不了案,陛下和太后就要隐姓埋名,躲藏起来才能得到安全?更不要提出,出面主持朝政或是出行了?

    刑部尚书是这个意思吗?”

    晋伴臣的声音洪亮,曾做过禁军将军的他,如同统帅军队时的嗓音,让年纪稍轻一些的吏部、兵部尚书,以及中书令都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此刻,他的明显质疑之声,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正座上的玹羽也不例外,他已记不得这是第几次,被御史大夫的嗓音震慑住了。

    要不是刑部尚书没有间歇的接住晋伴臣强势的质问,瑞扩殿恐怕就要陷入一阵平复心情的沉寂了。

    “作为刑部尚书,如此严重事件过去这么久还未破案,的确难逃责任。

    但我们今天齐聚在此,并不是要讨论这个问题,而且老夫也并未否定陛下和太后的南巡。”

    “哦,这么说旭大人是同意南巡的了?”

    吏部尚书再次眯起了细眼,观察着他的同僚。

    “不,同行绝非明智之举!”刑部尚书转向正堂拱手,“请陛下和太后中的一人出行便好。”

    一直摆弄手中折扇的太后,看着堂下的刑部尚书,嘴角上露出了一丝不为人所察觉的微笑。

    不过很快,这个微笑就随着下一个声音的出现而消失了。

    “陛下,南方初定,局势未稳,此时南巡弊大于利。事关陛下和太后安危,确实非明智之举。

    还请陛下和太后三思,暂时留在宫中处理政事。等一切完全安定之后,再南巡也不迟。”

    丞相明璧沛,字珙丰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太后手中的折扇在桌案上敲了一下。

    “众卿的意见,哀家都明白了,吏部和户部尚书所言甚是。哀家也认为此时不南巡,难以扬我虹国国威、宣我王室正统。

    当然,侍中和中书令所说,也不无道理,安全始终是第一的。故此次南巡,就由哀家一人前去便好。”

    “太后!还请您三思啊!”

    “太后不可!这太危险了!”

    太后的决定一出口,立即招来北耀和蚩廉的反对。

    不过,此时的太后正将视线放在丞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