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常不敢反抗,哪怕是把刀顶在刘飞阳的肚子上,他也不敢再往前一下,这都是之前给他吓破胆的后遗症,此时跪到地上,众人眼睛都看在他身上,但没有一人开口为他求情,相比较而言,他们更愿意把目光落在刘飞阳身上,确实,他的突然出现比之前所有讨论都要刺激的多。

    假如三爷知道他出现在这里,会让上次的情况重新发生,一群人拎着斧头冲进来。

    “哒…”

    刘飞阳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向前走去,手里拎着关公刀,无悲无喜,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单单看这个人很难想象他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阳哥…阳哥…误会,都是误会!”小常抬起手,保持跪着的姿势一点点向后挪蹭,抬起双手连连摇晃,他的小腿已经退到桌子下面,后背再次顶到桌子上,又没有了退路。

    “来,脖子伸出来…”

    刘飞阳抬起另一只手也抓住关公刀,看上去下一步就是往下砍,这种大刀砍在人脖子上会出现很平滑的伤口,也就是说,一刀能让人头分家。

    “嗷…”小常听到这话,顿时尖叫出来,魂已经吓飞,脸上苍白,瑟瑟发抖的像个傻子一般。

    “哗啦啦…”其他人听见这话也都不禁屏住呼吸,他们不敢怀疑刘飞阳会不会真砍,不知不觉中,心也跟着提起来。

    “刷…”刘飞阳瞬间举起关公刀,并没瞄准脖子,而是像以前用洋镐刨地一样,奔着小常脑门上劈下去。

    小常已经吓傻,犹如一条流浪狗,忘记尖叫,只会瑟瑟发抖和大小便失禁。

    在众人的眼中,刘飞阳的刀在空中化成一道弧线,先是仰视,而后是平视,最后是刀锋落到桌面以下再也无法看见。

    “嘭…”小常身体顿时砸到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断抽搐,一个劲的翻白眼,与当初贾信德在拍卖会上癫痫发作如出一辙。

    他不是癫痫发作,而是被硬生生吓得。

    刘飞阳宛若雕像,手中的关公刀锋距离地面五十公分左右停住,稳稳定住,他不能砍,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砍。

    “嘭…”坐在旁边的人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神发直,心有余悸。

    刘飞阳回过神,把刀收回来,对地上已经被吓抽的小常没有再多看一看,更懒得做出一个蔑视的表情,他随手把关公刀扔在一旁,砸在地上发出铛啷啷的声响,转过身,奔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他坐皮卡逃出来之后,从半路下车,中途换了两辆出租车,最后才来到这里,在包厢里坐了一夜,思考了一夜,吸了一盒烟。

    惹到齐三爷,如果道歉有用的话,他会诚恳的说声对不起,然而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身上,三爷摆明了认为自己是威胁,要把自己除掉。

    他这一夜都没开灯,也一夜没合眼,思考着该如何才能在三爷的惠北市,再次化险为夷。

    这一夜,比第一次坐在河边的那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最终,他想明白一个问题,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对上三爷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那就要让所有人看看,自己非但不会被弄死,还得活着,得活的很好!

    “刷…”他一屁股坐到二号位置,抬头看向前方,现在呆住的不是他,而是众人,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坐,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