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知道伊洛丝是对的。

    “如果那家伙找上姐姐怎么办?他想要从我们这些返祖之人身上得到什么尚且未知,我更不会让姐姐去面对。”

    安娜按响了房间外的门铃,伊洛丝止住了话头,转身关掉了设备,将这些通通伪装成谱曲时该有的样子。

    在开门之前,伊洛丝冲矗立在那的金发女人露出一个微笑。

    “亚历山德拉,我不在乎你是否会和夫人说这些。”

    “为了嘉尔曼,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天!”安娜一进来就像是为整个屋子填上了热闹,她看了看被风吹起的窗帘,走过去拉上,“你现在还没有开始收拾吗?还有,我之前和你说过,不要老是把窗户开这么大,你还想再感冒一次吗?”

    伊洛丝完全被压制地死死地,在安娜的声音中越来越小,慢慢变成,小小的一团。

    “我不记得今天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小刺猬瑟瑟发抖,试图撇清责任。

    “如果按照昨天制定的安排,那确实是没有。”安娜看着伊洛丝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补刀道,“但是安排有变。”

    “你今天晚上有晚宴。”

    “我不想去。”伊洛丝几乎条件反射道,“我只想写歌,不想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你的老师会来。”安娜平静道,“这样你去不去。”

    伊洛丝整个人都怔住了,半响,才小小声说出一句,“我和他已经决裂了。”

    “所以,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和他说了?”安娜挑眉,一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退学原因”的表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选择去见他一面,至少把话说开。”

    看着伊洛丝缓缓举起小白旗,安娜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造型师二十分钟之内到。”

    伊洛丝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很难想象她和姐姐曾经为了五盎司的面包和一群孩子打的难解难分,如今就站在这里,看着这些权贵们吃掉那些点缀着食用铂金的鱼子酱。

    从这里随便拉出一个人,都顶着足够闪耀的光环。

    服务生端着托盘穿行其间,琥珀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泛起些微波澜。

    这里是名利场的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