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这时有人在庭院门口喊我。

    我起身出去看见是席魏。

    他递给我一份被蜡油封闭的文件,恭敬的语气解释说:“时小姐,这是家主去世前留给你的,里面是与席先生有利的文件,等席先生有渡不过去的困难时,时小姐就将它带到遗嘱公证处公示。”

    这里面难不成就是席湛母亲上次打电话说的黄金?!

    席家几百年累积的黄金肯定难以计量,我摸着这个文件烫手,心里也充满疑惑,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要给我而不亲自给席湛。

    这似乎有点说不通……

    席魏老练,很容易看破我的心思。

    他低声解释说:“时小姐,家主觉得未来这一辈子还很长,席先生肯定会遇到其他困难,这是他能留给席先生唯一的东西。”

    我哦了一声说:“我先替他保管。”

    席魏笑了笑,忽而问我,“那枚戒指呢?”

    席湛的父亲在去世之前的确给过我一枚戒指,不过我刚刚放在手提包里了,我真挚的问他,“要我拿给你吗?”

    席魏摇摇脑袋,仔细的说道:“时小姐,这是家主最重要的东西,关乎席家的秘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时候你便带着这枚戒指来找我,我会一一替你解答。”

    我好奇反问:“想知道的不应该是席湛吗?”

    席魏笑而不语,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随即转身离开了庭院。

    在细雨微风中,一向弯着腰的席魏在这时将背挺的异常笔直。

    我皱了皱眉拿着文件回房间,心里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因为被蜡油封着我无法打开,而且私自打开遗嘱看是不对的。

    那时我并不清楚就这么一封简单的黄皮书文件会摧毁席湛,而亲手做这事的人是我,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清楚这事。

    他纵容着我做任何事,哪怕是无意识的摧毁他。

    ……

    席湛的父亲突然去世,他安排葬礼的事忙碌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回了一趟房间,神色虽疲倦,眼眸里却无丝毫悲伤。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安慰他。

    他拍了拍我的脸颊,吩咐道:“换上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