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这符带在身上。”

    陈悟念认真听完李二虎的絮叨。信手一甩,那叠成三角形的符箓滴溜溜转着,如一道被抛飞的飞镖,直接被甩进了李二虎的衣领里。

    “此符能除凶敛运,对你有好处。但除了这符之外,你还需要些引子。”

    “引子?什么药引子,我马上去买!”李二虎一听这话,急忙说道。

    陈悟念摇了摇头,半带恐吓地说道:“不是药,而是气。你做恶过多,身上常年积攒着众人对你不满的怨气,因而命理被那怨气所阻。你眼下最重要的,便是除去这身上的怨气。九年之后,也就是三十六岁之前,必须要驱除干净。要不然三六相加,仍是至极之术。会引来更严重的祸事。”

    “不过也不需要你时时行善,日行一善,九年之内,积攒善意合三千之数。记住了,得是人家发自心底的感激。如此才可解除那怨气。”

    陈悟念站起身,附在李二虎的耳畔,用只有李二虎才能听清的声音,轻声说道:“眼下,你往南走。第三条街道上,有一户人家前悬着红灯笼。药到病除!但记住了,莫要同他人提起,不要饶了人家的清静。”

    那一户人家虽然并不是什么医馆。但是陈悟念昨夜却是感知得清清楚楚,那一户的主人昨夜趁着天黑一共诊治了八名得了重病没有钱医治的乞子。极善悬丝诊脉、金针探穴之法。而且是药到病除。

    除此之外,还有不俗的修为在身。

    虽然未成仙,但在这南瞻部洲已经是相当了得。

    应了那句话,大隐隐于市。

    李二虎身上的伤势,最重的便是伤到了脊椎、腰椎,若是处理不好,极容易留下隐疾,搞不好就是个半身不遂。

    放眼整个金陵城了医师,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只有那位老先生能够完全治疗好李二虎的伤。

    李二虎忙将这些话牢牢记住,生怕错过了半个字。

    “多谢大师指点,请问卜卦需多少银两?”李二虎说着,忍着痛挣扎着总腰间接下钱袋,说道:“大师,我身上只有五两银子。我知道定然是不够大师的卦金,我这便遣人去取!待我伤势彻底恢复后,再登门道谢。”

    “够了!”陈悟念伸手拿过了那钱袋,轻轻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

    五两银子,只多不少。

    “不过用不上这些!”陈悟念打开钱袋,伸手进去掏了掏,便又将钱袋系好,丢回了李二虎身边。

    摊开手朝着李二虎亮了亮,掌心上只躺着三枚金灿灿的铜币。

    “铁口自断,一卦三文。这是规矩!”

    说着,一挥袖袍,负手而立。

    颇具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