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桑桑见他自我伤害,一把抱住他的腰身,将身子紧紧贴着他,没有劝导,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那么紧紧抱着他,陪着他。

    他不吃东西,她端着碗筷,在他身边陪着他,待他心绪好一点,她又去弄点稀饭之类的给他吃。

    如此情绪失控的日子一过便是半个月。

    这天晚上,烛龙霆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神情悲痛,默默不语,关桑桑走过来,默默陪着他。

    “为什么不问?”

    这是他半个月里说的第一句话。

    关桑桑一双黑眸亮晶晶的,像天空里最耀眼的两颗明星,那么亮堂,那么亮。

    她如水的眸晶润有力,听他问,淡然一笑道:“想说的话,我就听,不想说,问了也不会告诉我呀。”

    烛龙霆听她话,一阵失笑。

    事实便是如此,他不想说话,她问了也是白问,倒是挺上道的,但也幸亏是她这样的陪伴,没有让他进一步自残。

    以前每次跟老东西对峙,他或者烛岑岑,烛羌都免不得赴一场自我伤害的约。

    烛岑岑有一次吃了一瓶安眠片,险些死掉,被拖去洗胃。

    烛羌是好一点,他会不吃饭,活活饿个几天几夜,等着被发现送去打针。

    唯有他最暴虐,不是揍人就是让自己出血。

    “还好吗?”关桑桑问。

    烛龙霆看着她黑亮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担忧,一颗受伤的心仿佛治愈了,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来抵住她脑袋,轻声道:“让我好好抱一下。”

    关桑桑依偎在他怀里,没有动弹,只是让他抱着,似乎这样抱着,才能抵消他心底伤痛。

    “少爷——”

    七千在一边很局促。

    烛龙霆视线冷冷的。

    七千更是恨不得将脑袋钻入地下。

    少爷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