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从来没人夸过她好看,饶是母亲和父亲也只是夸过自己乖巧。她有些不信可心里有觉得欢喜。

    沈棠月没注意到黄知源的心理,看着那边芍药开得漂亮,就问道:“黄姑娘,你看那边的花多漂亮,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黄知源本来沉重的心情也被沈棠月的大大咧咧感染了,两人就在花园里嘻嘻哈哈的玩闹。沈棠月看这黄知源打扮得素净,本就因为整日不出门皮肤白得有些虚弱,这样一身打扮更是有些脆弱了,就随手摘下一朵半开半合的芍药簪于黄知源发间,整个人也顿时明朗了起来。

    沈棠月笑嘻嘻的说:“这花簪在黄姑娘的头上,真是有几分花下美人的味道。”

    正巧,沈棠仪带着两个贵女就过来了,讥笑道:“长姐真是好本事,在家巴结着老太太和姑母,这刚出来又巴结上了黄家姑娘。”

    身边一个穿鹅黄衣裳的姑娘也是暗讽道:“可不是嘛,黄姐姐你可不要被她骗了,你家这姐姐可真是有本事呀,从前就是追着陆家哥哥不放的。”

    “我最是不喜这样攀附的人。”那蓝衣姑娘手帕一甩,啐了一口道。

    沈棠月有些头大,自己没说一句话呢,这些人就这样说了这么多了。

    黄知源看了一眼沈棠月,不知为什么,虽然只是见了沈棠月一面就觉得她不是这样的人,就说:“沈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误会她了。”

    沈棠月听着这群人叽叽喳喳的就觉得烦,说:“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漂亮的花,偏偏有人找麻烦。你说是吗,二妹妹?”

    那蓝衣姑娘冷哼一声,说:“找你麻烦,你日日缠着表哥不放,难道别人还说不得了吗?”

    沈棠月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位就是陆夫人的侄女,听这意思也是心慕于陆远川了,就是不知道沈棠仪和陆远川的事了。怕是被沈棠仪当作枪使了。

    沈棠月也不在意,既然要撕破脸,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假装吃醋委屈道道:“我自知无才貌丑,配不上陆公子。不似二妹妹貌美才高,记得前些日子陆公子还和她交换亲手写得诗呢。这都是自家姐妹,二妹妹念来给我们听听呗,也让姐姐我学学。”

    沈棠仪一听就着急了,指着沈棠月骂道:“你胡说,我没有。”又有些害怕,拉着那蓝衣姑娘道:“申姐姐,她是胡说的,她是嫉妒我胡说的。”

    申姑娘一把甩开沈棠仪的手,她爱慕陆远川多年,听说沈棠仪与陆远川交换诗集自然是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整天到陆府找我原是为了勾引表哥。”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又推了一把沈棠仪。

    兰茹一看情形不好,忙着跑开去找春姨娘。

    沈棠月看着兰茹跑开,也没阻止。小声的说:“黄姑娘,咱朝一边站站,别平白的伤着咱们。”

    黄知源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害怕极了。自然而然的就朝旁边站了一点。

    沈棠月假装温良道:“申姑娘别动手呀,我家二妹妹只是和你表哥互相欣赏而已,你为何要生气呀?”

    沈棠仪也是气急了,没想到申姑娘这么不给她面子,大庭广众之下就推她。可她不敢得罪她,就解释道:“申姐姐你别听她胡说,我们没有互相欣赏,只是交换诗作看一下罢了。”早知道她脾气不好,只是想激她对付沈棠月罢了,没想到今天引火上身了。

    申姑娘听见沈棠仪承认了,更是生气,抬手就要打沈棠仪巴掌。沈棠仪躲得快,那巴掌就落在脖子上了,三个明晃晃的血痕子。

    沈棠仪惊呆了,连沈棠月也没想到申姑娘能出手伤人。沈棠仪在家也是娇惯惯了了,见出了血也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疯了一样冲向申姑娘。在场的几人都知道申姑娘的性子,不敢上前阻拦。沈棠月怕事情闹大,忙跑过去想拉住沈棠仪。没想到被沈棠仪一把推开,摔在石子路上,手心都磕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