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小乞丐“英儿”，当晚就被换一身散发着臭气的破衣裳，和另外几个小乞丐睡在一处。
半夜时分，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小乞丐爬到他身边，悄悄问他：
“他们怎么没打断你的腿，也没弄折你的胳膊？哦，你的脸本来就这样吧，那倒是不用往脸上泼滚油了。”
“英儿”当时还听不懂人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啊啊几声。
“原来还是个傻子！”小乞丐也摇头，“又哑又傻还丑得吓人，怪不得他们不对你动手，还给你吃大肉包子！”
“是个傻子也还好。哪像另两个，除了偷吃老大的红烧肉被逼吞了火炭结果死掉的英儿，就是另一个也不知该说聪明还是糊涂，刚来就嚷着什么告官府找爹娘还说他爹是举人做官的，结果热油泼毁了脸泼瞎了眼和还割了舌头。”
他推醒身边另一个小乞丐，示意他坐起，面容损毁还瞎眼的小孩，张开口，给“英儿”看嘴里残缺的半截舌头。
当时他诸事不懂，看到那半截舌头，倒吸口冷气，被身边断腿小乞丐一把捂住口：“小哑巴就很好，老老实实讨钱，自然不用被打被割的。”
……
原本“诸事不懂”的他，当时也完全没听明白那个断腿小乞丐跟他说的一番话，第二天就和另几个“奇形怪状”小乞丐一起被带到闹市上，跪成一排，每人面前放一个破碗，听到破碗里有铜钱叮当响，就得磕一个头。
当时的孩童英岚，虽然还不明白下跪磕头的意义，但也直挺挺站着，既不跪，更不肯磕。
一个大乞丐气得就要把他当场拖走，却不料他脚下的破碗，铜钱响的次数最多。
“这新来的小乞丐，头发这么黑这么亮，看这身形也应该是个好孩子，脸咋毁成这样子。”
不少大娘大婶围过来，还有人掀起袖子看他的手腕胳膊：“手脏得很，可这衣裳下的皮肉，比人家小姑娘都白都嫩，原本应该是个漂亮孩子，真是可惜！”
于是众人嗟叹着纷纷往他碗里投铜板——旁边大乞丐松了手，笑得合不拢嘴。
此后的新来小乞丐，成了唯一一个不用下跪磕头的，只要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的破碗，铜钱总是比别的小乞丐多。
纵然毁了容，又一身破衣烂衫，仍然是天生的好头发和漂亮身形。
从一个闹市到另一个闹市，在繁忙人群中从早坐到晚，只过了月余，一直“一言不发”的“英儿”，就这么无师自通学会了“人间言语”与诸般“凡间琐事”。
只是他仍然被大小乞丐们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哑巴”。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个手脚健全衣裳整洁的清秀男童被带进破庙，挣扎着哭喊着说他要找爹娘还说什么亲舅舅在衙门里当差……老乞丐当场亮出一把带着血锈的刀子，断腿小乞丐在“英儿”身边小声说一句：“完了，他的舌头也要被割掉了，搞不好还有脸！”
“太聒躁了！割了他舌头，就清净了！”
那个哭喊不停的男童果然被捏住脸还拽出舌头，看着那把尖刀在逼近……白眼一翻，竟然生生地吓晕过去。
半夜时分，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小乞丐爬到他身边，悄悄问他：
“他们怎么没打断你的腿，也没弄折你的胳膊？哦，你的脸本来就这样吧，那倒是不用往脸上泼滚油了。”
“英儿”当时还听不懂人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啊啊几声。
“原来还是个傻子！”小乞丐也摇头，“又哑又傻还丑得吓人，怪不得他们不对你动手，还给你吃大肉包子！”
“是个傻子也还好。哪像另两个，除了偷吃老大的红烧肉被逼吞了火炭结果死掉的英儿，就是另一个也不知该说聪明还是糊涂，刚来就嚷着什么告官府找爹娘还说他爹是举人做官的，结果热油泼毁了脸泼瞎了眼和还割了舌头。”
他推醒身边另一个小乞丐，示意他坐起，面容损毁还瞎眼的小孩，张开口，给“英儿”看嘴里残缺的半截舌头。
当时他诸事不懂，看到那半截舌头，倒吸口冷气，被身边断腿小乞丐一把捂住口：“小哑巴就很好，老老实实讨钱，自然不用被打被割的。”
……
原本“诸事不懂”的他，当时也完全没听明白那个断腿小乞丐跟他说的一番话，第二天就和另几个“奇形怪状”小乞丐一起被带到闹市上，跪成一排，每人面前放一个破碗，听到破碗里有铜钱叮当响，就得磕一个头。
当时的孩童英岚，虽然还不明白下跪磕头的意义，但也直挺挺站着，既不跪，更不肯磕。
一个大乞丐气得就要把他当场拖走，却不料他脚下的破碗，铜钱响的次数最多。
“这新来的小乞丐，头发这么黑这么亮，看这身形也应该是个好孩子，脸咋毁成这样子。”
不少大娘大婶围过来，还有人掀起袖子看他的手腕胳膊：“手脏得很，可这衣裳下的皮肉，比人家小姑娘都白都嫩，原本应该是个漂亮孩子，真是可惜！”
于是众人嗟叹着纷纷往他碗里投铜板——旁边大乞丐松了手，笑得合不拢嘴。
此后的新来小乞丐，成了唯一一个不用下跪磕头的，只要盘膝坐在地上，面前的破碗，铜钱总是比别的小乞丐多。
纵然毁了容，又一身破衣烂衫，仍然是天生的好头发和漂亮身形。
从一个闹市到另一个闹市，在繁忙人群中从早坐到晚，只过了月余，一直“一言不发”的“英儿”，就这么无师自通学会了“人间言语”与诸般“凡间琐事”。
只是他仍然被大小乞丐们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哑巴”。
直到一个多月后，一个手脚健全衣裳整洁的清秀男童被带进破庙，挣扎着哭喊着说他要找爹娘还说什么亲舅舅在衙门里当差……老乞丐当场亮出一把带着血锈的刀子，断腿小乞丐在“英儿”身边小声说一句：“完了，他的舌头也要被割掉了，搞不好还有脸！”
“太聒躁了！割了他舌头，就清净了！”
那个哭喊不停的男童果然被捏住脸还拽出舌头，看着那把尖刀在逼近……白眼一翻，竟然生生地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