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还不一定呢,你没看到刚才的那个信号么?官兵就要来了。”

    男人心中有诸多疑惑,最大的疑惑便是自己的行动为什么会暴露,明明乘着天时加上冰魄的原生寒力,应该不会让人觉察到大雪中有萨满的冰系法术的寒气才对。他不屑地说:“且不说官兵来了能奈我何?就算他们来了,我也早已结果了你。”

    王东玄盯着他,依旧保持着镇定地说:“那可不一定。”

    男人道:“等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会不会,在此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王东玄见他要问自己问题,而不是直接过来攻击他,这正是他想要的,于是说:“你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作法的?”

    “是你的两个徒儿告诉我的。”

    男人惊道:“什么?他们告诉你的?”

    “对,是他们告诉我的。”

    “不可能!我的两个徒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被判我?”

    “这怎么不可能?”王东玄表现出轻松的姿态,一边踱步,一边说,“他们没有亲口告诉我,但他们的行动很多都是在提醒我。”

    “说来我听听。”

    “好,首先说说金冬至,我与他争夺年中测试的第一名时,他败给了我,但是我发现他根本没有用出实力,所以,我断定他除了数术外,还会别的学术,他在对战中使用最多的就是水术,我对五行水术和八卦坎诀太熟悉了,只要稍有不同,我就能察觉出来,金冬至的水术不是这两种水术,那会是什么水术呢?起先我不知道,不过后来金南溪告诉了我。”

    “怎么说?”

    “我与金南溪坐了同桌,这么近的距离,让我时常感受到她身上有一种寒意,一开始我不清楚这种寒意是怎么来的,但当我想起她在操练场用冰系法术堆雪人,在蜀山上融合冰系法术到八卦术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这是冰系法术的寒气。”

    男人叹道:“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外面使用冰系法术,没想到她还是用了。”

    王东玄继续说:“你这两个徒儿走得很近,又都姓金,这让我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我的观察中,他们的关系很微妙,即像情侣,又像兄妹,经过打听之后,得到的结论是竟然既非情侣也非兄妹,那还有关系像这样的呢?于是我猜测他们很可能是师兄妹。”

    男人道:“你观察得很仔细,只不过这些并不能让你找到这里。”

    “没错,让我真正怀疑的是我莫名其妙地得了风寒,我因此输掉了比试,被我的老师带去治疗,他对我说,我的风寒是由外部的寒气入侵所致,而这个寒气是冰系法术的寒气,我仔细想了想,除了金南溪,其他人不可能给我施加,这也是我看到大雪成灾时,第一时间感受到雪里有冰系法术的寒气的原因,没有谁比亲身经历过更清楚。”

    “这个南溪,没事给你施法做什么!”

    “新帝将你们匈奴改名为降奴,你们的单于也被贬为侯爵,称为降奴单于,你们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当这一点联想到雪灾里有冰系法术的寒气时,我所能联想到的合理的解释就是你们匈奴人所为,因为你们匈奴居住在北方,夏季的北海适合修炼水法术,而冬季的北海及其更北的地方则适合修炼冰系法术,这就是为什么你们匈奴的萨满冰系法术最强的原因。”

    男人用一种惊叹地目光看着王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