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女官自然又要同观若演示如何御马,观若一直望着她,学的很认真。

    觉得自己好像是学会了,可到自己回头面对马匹的时候,心中还是紧张的。

    萧翎通情达理,“今日殷大人是初学之人,便只是请马倌牵马,在场地上走上几圈吧。”

    “天色也要暗下来了,略走几圈,我们早些回去。”

    冬日天黑的早,此时距离日月转换,的确没有多少时间了。

    观若便同她笑了笑,骑着马与她并肩走在一起闲聊。

    这样的速度,观若自然是不会害怕的。她试着去抚摸她身下的马匹,想让它和她早些熟悉起来。

    萧翎便笑着道:“看起来殷大人的确不会骑马。我还以为只是和昨日的投壶一样,是谦逊呢。”

    观若望了她一眼,“一共八支箭矢,不过才中了两支,其中一支还是大人教我投的,这样也能算是谦逊么?”

    萧翎越加笑起来,“八支能中两支,难道还不算是会?”

    “难道人人都要和阿鹇一样百发百中,还要搞出什么‘双耳’啊,‘倚杆’啊的才算会?”

    她露出了一点天真的神气来,“我才不管呢,我才中三支,我也要同旁人说我是会的。”

    观若望着她的神情,忍不住笑起来。她忽而觉得萧翎也有几分真实的可爱。

    萧翎又问她,“那殷大人你从前也完全没有骑过马么?”

    观若回过了头,她眼前这匹马也是棕色的,却并不是踏莎。

    “从前也骑过几次,不过都是有人带我。唯有一次在深夜的树林里奔逃,是自己一个人的。”

    是晏既带着她一起骑马,她甚至都没有机会在这样的时候安然地靠在他怀里。

    前生是矜持,而今生他们情浓意恰的时候,也没有机会共骑过。

    萧翎没有追问她这些事,只是继续问了下去,“那你会作画,懂仕途经济,天下大事么?”

    观若不知道她为什么忽而这样问,她很快摇了摇头,“从前都没有涉猎过。”

    萧翎一脸的遗憾,面上却仍有好奇,“殷大人,你什么都不会,可真是个木头美人。”

    观若一时间不知道这是贬低更多一些,还是夸奖更多一些,不知道该怎样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