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行字,雍理牙疼:“回头给梁铭安排个书法先生,一个大男人,写这么一手字,还怎么统领六州!”

    子难:“……”

    雍理清清嗓子:“朕当时那是怕暴露身份,刻意模仿!”

    子难:“是的。”

    雍理:“……”是什么是啊,和尚你少一本正经地唬人,不就是笑话朕女装求生嘛!

    这事扯不清,说多就是理亏,雍理扔了暗信:“以后梁铭的信不用……”

    子难视线微动,跟着那封信落到石凳上。

    雍理蓦地又把信给抓了回来。

    子难这才垂下眼眸,不出声了。

    雍理重新打开,忽略这烦人的笔记,仔细盯着梁铭留的这一句话。

    利用他?

    雍理本以为是梁铭重提两年前旧事,说的是他扮做圣妃利用他暗杀梁振虎……

    此事早在他恢复身份后,对峙了个明明白白,哪还会再拿来说事?

    况且这话里还有个‘既想’二字。

    他什么时候想利用他了!

    心一咯噔,雍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阿兆私底下联系梁铭了?”

    子难目不斜视,不承认也不否定。

    雍理是最了解他的——想要不沾俗事时,子难法师那必须片叶不沾衣。

    但凡沈君兆相关,子难从来都是不发一言,当然也是看透了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清官难断家务事,和尚更不行。

    雍理也不需要他确认,自己脑袋一转就想了个明明白白。前阵子他才和沈君兆聊过,关于与梁铭合作,如何佯装征伐野心勃勃的六州,实则举兵北下,一举端了前朝余孽和通敌卖国的总兵付安义。

    这事聊归聊了,雍理却始终没点头,他不许沈君兆出征,所以这事就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