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走出了那事的心魔么?此事提起又为何事?”听到老和尚说起天真少女,方才还没有神色变化的痴行,两眉一顿,颇为不忿。

    “你啊,虽说口中咋样咋样的,可心里还是没有放下。至于我,从心魔中走出后,每次自己回想这些,就相当于自己经历一回心魔,虽然心有折磨,这都值得。”看见痴行神情变化,道不得将痴行那层掩饰一把揭开。

    “哼,你这般回想,历练心魔。而我则不同,每想一次,就心疼一次,虽然几十年过去了,可这心还是一样。那是的她,是我心中不可遗忘的存在,你让我如何去忘记?”低沉的声音,徐徐从桌旁的痴行口中说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若是放不下,如何让你的刀道直入准帝之境?”当初历经大变的痴行,以刀入杀道。压制住当初崩溃的空门佛根。因那魔神殿殿主之女的死,空门还俗入尘世,痴行走的太过血腥,这和他之前的佛门经历,实在是差异明显,若是说这种突变,若是说没有后遗症,那定是空话,只不过痴行一直以自身的杀意和煞气将这崩溃的佛压抑住了。

    “这事我知晓,不用你来干涉。我以杀入道,若是说当初直接废弃佛门佛根,自废修为,如今将早早的入准帝了。可当时我有选择么?你想想当初,芊芊直接挡在我面前,莫道兄一力扛着八九位顶级杀手,我若是不直接入道,将落的那般下场?”话语低沉,褐面痴行两眼通红,道基之缺,自己知晓,可当时无法选择,后面不能选择。以杀入道,佛根未废,两者相互排斥,本来不可共生的,也多亏痴行煞气积聚,将杀道和佛根两者巧合的共存起来,如今杀人越多,煞气越深,而痴行修为也将越深厚,可那在修为道基之下的一线佛根,就如同千里堤坝,下有蚁穴,若是未能根治,终有一天溃坝的。

    “唉,往事不提了,当初是我不对。如今我走出心魔,也希望你能放下内心的执念。至于你道基内的那丝佛根,或许可以去枯禅殿看看,他们的《易筋经》修习大成后,可以化佛根为道基之本,你道基之缺就能弥补。”听闻痴行提起当初的情形,心怀愧疚的道不得,在道歉的同时,将痴行道基之缺的弥补法门告诉了痴行。

    “枯禅殿?佛中五寺中,最为神秘的空门禅寺?《易筋经》有用?当初我在弥虚院也不知道这事?”在心伤回忆中,回神过来的痴行,不确定的问道不得老和尚。痴行来自弥虚院,也同为五大佛寺,可并未听过这事。

    “我天葬寺和枯禅殿,颇有渊源,此事定然是真的。至于能不能习得《易筋经》,老衲就不确定了。”天葬寺在佛门五寺,地位特殊,和其他几寺都关系密切。从道不得成为天葬寺院正后,接触天葬寺辛秘,知晓了许多佛门秘密,其中枯禅殿的《易筋经》作为佛门异类经书,其最特殊的是能同化体内异样灵气道气。至于痴行能不能从枯禅殿习得这经书,老和尚道不得就不可而知,毕竟若是老和尚出面去枯禅殿求书,估计容易引起两寺间误会,虽然天葬寺同其他四寺,关系密切深厚,但也难同门求重经。

    至于痴行,应该比自己好些,玄青门,道门七大宗门之一。若是能和枯禅殿合作交流,说不得就能借《易筋经》一阅。毕竟痴行的事,在整个道衍大陆都不是秘密。

    这事说完,书房恢复了沉默,坐在书桌一旁的痴行,静静思索。而道不得,则沉默的坐在一边,不吭声,似乎怕惊扰了痴行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