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晓的灯市,令宋舍离始觉不虚此行,只是街景再好,也要回去。可她观段令寒偏是没有回去的意思。

    现实生活中,她只属于半个夜猫子,熬夜是熬到十一点,最迟十二点。在她的意识中,可能步入二十岁的人,皮肤就到了一个分水岭,以防减少衰老,就要好好护肤,少熬夜减少爆肝。

    奈何她现在是身在古代,护肤品用不了,那早睡早起也是一样的。

    第三次想扯段令寒衣角之时,二人面前的招亲擂台,直接见血了。

    正如十一皇子所说,含晓每个月份,每过七天,夜晚便会开市。小摊贩摊子一摆就是一天,轮流错开的比武招亲也会相继上演,这会儿正值城南以陆为姓的富豪家小姐选婿。

    段令寒比宋舍离要高出很多,细比之下,宋舍离站直身体,挺直腰板,不过才至段令寒胸前。

    擂台赛时,喧闹声不同以往,段令寒同宋舍离寡聊,需得低头,低得还很不是地方。宋舍离右手刮着左手食指指尖,因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烦躁。

    段令寒却是旁若无人,俯身紧贴于她的耳侧,同她耳语,轻声含笑:“美人儿啊美人儿,你看端坐在一旁等待结果的主角,她的姿色跟你比之如何?”

    宋舍离:“”

    擂台靠里的最右边,摆了三张太师椅,最靠近台下的椅子端坐一少女。模样姣若新月,五官胜似玲珑,宋舍离欣赏片刻,便侧首回望这似笑非笑的人,颇有自知之明地回:“不过尔尔。”

    段令寒轻笑一声,打趣道:“美人儿还挺大言不惭的,这可不是好习惯。”

    宋舍离杏眸微眯,指下的力度重了几分,食指深受其害隐隐作痛:“我说,是我不过尔尔。”

    “”

    段令寒微愣一瞬,笑吟吟道:“美人儿这自知之明好像重了些。”

    俯身往大美人耳边又是一靠,温热的气息混着丝缕残香,宋舍离眉头没来由紧皱一下,好一会儿才舒展开,璀璨的灯煌,替她掩下仓惶晕红。

    “我瞧你,是胜她三倍不止。”段令寒于虚空竖了两根手指,很笃定地说。他还想再说几句,可观对方表情,知是不悦,就不多做口舌,嘴角却带起浓重笑意。

    耳旁突然安静须臾,宋舍离心奇,侧首一瞧。

    此处人满为患,他们所站之地偏靠擂台最近也是最右边边口的地方,段令寒身旁竖了一直桅杆,上面有火焰型的红幡,幡旗竖着宣写“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段令寒现下正环抱胸口,倚靠上去,不看擂台,反而细细地看她。

    宋舍离顿觉此时此刻此人手里还缺少一样东西,他应当端着杯盏,品茶一般品味她。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擂台的比武不比我好看?”宋舍离嘟囔了一句,很轻很轻。段令寒却是听见了,深笑回,“嗯。不及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