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推开,陈主簿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小晨,我查到了......吴县尉,你要杀了小晨不成?”

    赶忙上前拦住吴道理,这才让方晨逃过一劫。

    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方晨感觉到手臂隐隐有脱臼的感觉。

    陈主簿看着心疼,忙道:“县尉,因何莽撞至此?”

    吴道理尴尬挠头,可眼中仍带有疑虑。

    “小晨,你之前所言,当真?”

    “何事当真?”陈主簿问道。

    方晨长出一口气,看着面前两位复杂的目光,神情中带有怜悯。

    “吴叔,你可知天底下,最不希望岳飞北伐的是谁?”

    “谁?”

    “当今天......右相!”

    “你是说杜相?”

    本来打算说当今天子主和,甚至为保权力不失,割地乞和。

    可方晨不敢直言,万一被某个愤青听去,给自己千刀万剐了怎么办?

    即便是说了一个右相,依旧让在场二人大受打击。

    “小晨,你是如何得知此事?”陈主簿并不愿相信此事,眼中带有厉色。

    吴道理更是恨声道:“金人占我前朝故土,戮我大宋百姓,当朝右相岂会是投递叛国之人?”

    方晨长出一口气,心道:“我确实没说实话,因为我怕我说了实话,你俩会把我生生吞吃了。”

    “小晨?”面对陈主簿眼中疑虑之色,方晨真不知该如何解答。

    确实,依照他这个年纪来说,口出之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听后不禁背脊发寒。

    这哪里还想是一个六七岁小娃子可以说出的惊世之语,即便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有方晨想的这般深远。

    无奈之下,方晨只好开口胡扯,“此乃家父之言,家父对杜充十分了解,此人畏金如虎,为官更是祸害一方,若非讨得官家欢心,善使权衡之法,也不能坐到如今这般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