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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萍儿看了一眼身边昏不知事的屈平,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活着,再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嘴唇也是青紫的。赵萍儿唤了两声,屈平毫无回应。赵萍儿环视了一眼周遭,漆黑一片,还好眼睛经过适应,可以稍微模糊地看见近处的景象。

    赵萍儿奋力站起来,重新将屈平扛起继续走,这一回,感觉背了一块巨石似的。

    走了两刻钟的时间,前面隐约看见一间小木屋,估计是猎人们用来临时过夜用的。房间里漆黑一片,空空如也,连一盏油灯都找不到,一张空床也没有被子,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丝一缕。

    赵萍儿将屈平轻轻地放在床板上,自己休息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她到外面找了些干草盖在屈平身上,可惜还是不能阻挡十月初夜晚的凉。窗门闭严实了,好像还是无法阻挡无孔不入的冷风。屈平瑟瑟发抖,牙齿上下撞击,像啄木鸟一样。赵萍儿又出门两趟,可是森林里多的是树木,干草很难寻到。

    要是身上有火石就好了,还可以生火取暖。可是自己一个郡主,身上怎么会有火石之类的东西。对了,屈平身上或许有。赵萍儿这样想着,摸了摸屈平身上,可惜一无所获。

    对了,还可以学燧人取火!

    赵萍儿找来一节干木条,一段干燥朽木,使劲地搓动木条,搓得手都起泡了、出血了,朽木除了冒了一小股烟,一丁点火苗都没有。她又试着在冒烟处吹气,可是还是不能点着火。

    赵萍儿生气地将木条扔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她生怕惊到屈平,担心地回头看屈平,屈平依然沉静,浑身发抖。赵萍儿将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将屈平衣物解开来露出里面强健的肌肉。她赞美地看着吸了一口气,然后毅然地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

    人体,是一个恒温器。

    终于捱到第二天,天空放晴,气温随之上升。屈平还未苏醒,身体不再发抖,但是体温却烫手得厉害。赵萍儿一早便去找了山泉水来喂给屈平补水降温。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等下还是得继续带他出山才行。只是自己也饿得要命,那还有力气背的动屈平。

    “屋内可有人?小老儿借贵宝地落个脚!”这时,外面有人喊话。

    赵萍儿还没来得及搭话,那老头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你这老人家怎么没人答应就进来了。”赵萍儿没好气道。看那老头穿着虽然简陋,神采倒是盎然。

    老头望屋里一看,眯着眼,捋着胡须笑道:“哟,荒山野屋,俊男美女,啧啧!”

    赵萍儿站起身道:“你说什么呢!”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之意。

    “别急别急,你打了我这糟老头,你这相好就没人能救了。”那老头边说着,径直走向了床边。

    赵萍儿拦在床边,说:“你想干什么!?”

    “你这女娃娃耳力不行还是记性不好,我明明说了我要救他。”

    赵萍儿依旧不信:“我凭什么相信你?”

    “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咯!”老头轻轻一推赵萍儿,赵萍儿竟登登登的退了七八步,赵萍儿自侍武功不弱,没想到毫无还手之力,看来这老头不简单。于是,赵萍儿便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老头到底如何施为,若有谋害之意,拼着死也要与他斗上一斗。

    老头看看屈平面色,又摸摸身,再把着脉,口中一边嘀咕道:“要不是太行山的老王有托付于我,我才不管这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