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司行霈教过顾轻舟,如何给猎物去皮毛。

    顾轻舟上手很快,利落将这只兔子的皮剥了。

    司行霈站在旁边,直直看着她,半晌没有动。

    顾轻舟费解:“怎么了?剥得不对吗?皮毛去掉了,内脏也挖干净了,还有什么?”

    司行霈双目熠熠:“顾轻舟,脸上有字。”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还说很奇怪的话,顾轻舟愕然。

    她用胳膊去擦。

    没有墨迹,顾轻舟道:“什么字?”

    “司行霈的女人。”司行霈道,“这几个字,都写在脸上呢。”

    顾轻舟微愣。

    她看了眼手里的兔子。

    她的枪法,她行事的狠辣,除了保存了她原本的习惯,其他都是司行霈教的。

    她十六岁遇到他,她成长的过程,是他在谆谆教诲,她身上打着他的烙印。

    顾轻舟惊恐,手里的兔子落地。

    她疾奔而去,坐在山泉旁边洗手。片刻之后,司行霈拎着兔子过来了,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准备就在这里烤了吃。

    “害怕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不回答。

    她洗干净了手,抱着小腿坐在旁边,头枕在膝盖上,看着司行霈架上火,去烤那只兔子。

    透过闪跃的火光,顾轻舟仔细看司行霈的脸。

    看罢,她歪头继续沉默。

    司行霈也洗了手,坐到了她身边,笑道:“不高兴?”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