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宁舟便更是一头雾水了,只不过他并未提出自己的疑问,因为比起从叶令仪的口中得到答案,谢宁舟更想从暨飞翮那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叶令仪与叶令仪简单的寒暄几句后便离开了,独留在原地的谢宁舟则是面色极差,等此时时间已晚,就算他自己能不休息也不能让暨飞翮跟着一起不休息。

    现在的暨飞翮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脆弱,虽然谢宁舟心中有不少的疑问,但却不急于一时的去问。

    次日晚,谢宁舟去看暨飞翮时他显然已经在那等了有一会儿了,见也暨飞翮穿的单薄,谢宁舟不由的叹了口气,从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件外衣递给他“失血过多还这般不注意身体,若是感染了风寒怕是你师父来了都救不了你”

    暨飞翮拿起外衣披在身上“我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般娇贵,我原以为你昨晚就会来的”

    谢宁舟倒了杯热茶递给暨飞翮,而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道“反正迟早都会知道,不急于一时”

    暨飞翮轻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

    谢宁舟看着暨飞翮那苍白的脸色,不由的一挑眉道“沉不沉的住又能如何?最后不都是一样的结果吗?”

    暨飞翮抿了一口茶后对上谢宁舟的目光道“你可在怪我瞒了令儿未亡的消息?”

    谢宁舟摇摇头笑了笑,但眼中的所展现出的神情却是相当认真“并不,毕竟是我先不守约定去招惹她的,你生气自然无可厚非,更何况我还险些让她丧命”

    “确实,当初若不是温和及时赶到,只怕她现在已经死了”暨飞翮一副云淡风轻的说道。

    谢宁舟却是在听到温和的名字后很是惊讶的看着暨飞翮“温和?那个天下第一商?”

    “是,他是我师弟”暨飞翮答道。

    “可是他不是在半月前……”谢宁舟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脸震惊的看着暨飞翮,虽说不是极为的肯定,但也算是对暨飞翮的重伤缘由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后暨飞翮将当日之事一字不差的告诉谢宁舟,谢宁舟的神情也有原来的惊讶变成了严肃,最后化为了平静。

    “怪不得,叶小姐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说她信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在她心里你永远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谢宁舟现下算是知晓了叶令仪的意思,只怕她已经知道了暨飞翮身中噬心蛊。

    而且还知道温和的死与暨飞翮有关,不过却坚信暨飞翮没有杀温和,在亲眼见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尸体,自己夫君还是杀兄嫌疑人时还能保持冷静分析时局,叶令仪还真是让谢宁舟打心底里的佩服。

    “所以温和死的当晚,晋王府被血洗便是她所为”谢宁舟道,晋王府被血洗一事他自然是有所耳闻,据说当时晋王府的状况极为的惨烈,当时他还在想这晋王府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沦落到这种下场,却没想到行凶之人竟然是叶令仪。

    暨飞翮才醒来不久,因此并不知道晋王府被血洗一事,所以一副疑惑的神情看着谢宁舟,谢宁舟便将最近这段时日的事情都与他说了一说。

    在听完谢宁舟的话后暨飞翮不由的皱起了眉,显然他也相信晋王府的灭门暗是叶令仪所为,只怕还是在叶令仪气头上所做的,但令他们觉得奇怪的事晋王府被灭门这么大的一件事为何纳兰若尘却是草草收场,甚至还压着消息。

    照理来说就算叶令仪一怒之下将晋王府灭门,纳兰若尘也不会想到是何人所为,毕竟他并不知晓叶令仪还活着。

    对事情有了怀疑,谢宁舟自然也就立刻让人去查当时的晋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纳兰若尘又为何会有这般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