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光没想到惊喜还能有这种说法,内心不自觉划过一丝异样,但面上还是没事人一样冷淡地说道:“原来这就是二爷要给我的惊喜?那我先出去等,你们慢慢来。”

    阿九是跟在他后面一起过来的,而一众秘书助理也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大呼刺激,这种修罗场一年可能都见不到一次……

    “站住。”翟二爷蹙起眉头叫住他,然后毫不怜惜的把温然用力一推。

    温然摔到地毯上的时候简直难以置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原本是鬼迷心窍才来到这里,结果却轻轻松松就上到顶层,原以为是因为二爷对他有那么一点兴趣……

    白承光站在门口不动,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温然身上,表情有那么几分倔强。

    翟二爷也很头疼,他原本是准备了惊喜等白承光过来。但公司的前台却把温然放了进来,说了几句陈年往事温然就自己扯开衣服要攀上来,真当他的床这么好爬?

    他一脸烦躁的扯开领带吩咐阿九:“阿九,赶紧把这个碍事的人带出去,让人事部去查,看是谁眼瞎把人放进来,这次就写检讨再有下次就别干了!”

    “是。”

    温然神色恍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扑过去抱住二爷的裤腿恳求道:“二爷,您当年不是说过,您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那我想代替温煦待在您身边不行吗?”

    这个当年指的是温然五六岁时跟着温家父母去出席圈内的一个酒会,然后碰巧在花园捡到翟家不小心丢失的刻有家徽的胸章。

    其实丢了问题也不大,那只是一个象征,并没有任何实际的用途。

    只是翟二爷没想到他会握着胸章傻乎乎的在花园里等着失主,后来还是酒会的主人认出家徽所属,去把他请过来才知道的。

    二爷当时刚接管翟家没多久,还年轻得很,对于这个一根筋的小孩也颇为欣赏。所以才让他把徽章留下,以后可以用这个徽章换一件事情。

    翟二爷只是冷笑:“我当初给过你机会。”

    这也是当时二爷指定温然的原因,然而温家却百般推脱。现在翟二爷动心了,这种久远到几乎要风化的历史哪还有可能动摇他一分一毫。

    阿九已经走了进来,他轻轻松松就架住温然的手臂往外拉。

    温然还是不死心,但钳在他手臂的力道却怎么都挣不开,只能疯魔一般歇斯底里的喊道:“二爷,我哪里比不上温煦!我会比他做得更好,也更懂得服侍二爷,您很快就知道我有多好了……”

    出门前特意打理过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原本还幸存的几颗衣服纽扣也全都崩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狼狈得像是刚从床上被赶下来,但自己却浑然不觉。

    “你的行为让你这个人显得尤为廉价。”翟二爷皱起眉头,用着毫无感情的视线高高在上的看着温然,就像看着一只不值一提的蝼蚁。

    温然放弃挣扎般任由阿九把他拖出去,在路过白承光身边时,只听得对方小声说道:“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看上去像是会在一个地方栽两次的人?”

    回过神的瞬间就想去撕他的嘴,只是奈何双手都被阿九反剪到身后,动弹不得。

    “温煦……!”他咬牙切齿的喊出这个名字,连同内心的恨意也一同揉碎了附在这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