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雅跟人打听一下,原以为瑾哥大概是借住在这里,又或者曾来过这里,但事情很出乎意料。

    “没见过?”

    她手里拿着一张素描人像画,画上的人物正是瑾哥。

    养殖场的女工摇头:“是啊,这小子长得挺俊,要是见过我肯定记得。”

    瑾哥大费周章,在城里贴了不少小广告,他让大家来这里跟他汇合,但他自己反而消失不见了,恐怕是出事了,要不然他应该留在这里守株待兔才是。

    齐素雅又在养殖场外逛了一圈儿,趁人不注意,从空间里掏出一些小型的监控摄像头塞进隐蔽的位置。

    暗中。

    这是一名五官英俊的男子,他穿着脏衣烂袄,身上有些儿干褐色的血迹,脸上有一条恐怖的刀伤。

    刀伤尚未愈合,本是血肉翻卷的一刀,后来拿针线缝合,但针脚很粗糙,看得出是生手所为。

    这是他自己缝的,没有伤药,没有麻醉,自己简单处理一番,针线穿过生肉,那是难以想象的疼痛。

    而今这长长的一条伤疤,发炎感染,流着脓,男人大半张脸因此高肿。

    他气色很差,脸色潮红,体温已高足三十九度多。

    他背着一个人,冷漠的伫立在雪地老林中,目中坚毅,似磐石巍峨不动。若是单看他这冷静冷酷的神色,他像个没事人似的,似乎并未生病受伤。

    而这,正是苏家大哥,苏幕戎。

    他深邃的眸子似刀锋锐利,身上有种铁血之威,从某方面而言他和江雁洲很像,但江雁洲比他更加寡默,而他,则是在深沉冷酷中,又多了几分尖锐的攻击性,极富侵略的气息。

    苏幕戎背上背着一个人,这人的头发凌乱卷曲,是天生的自然卷,发色很浅,犹如浅栗。

    在冬日的阳光下,这薄薄的浅栗色,宛似梦幻的精灵,再配上一袭欺霜赛雪的白皙皮肤,衬得男子近似虚无。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是江家老三,江碧城。

    ……

    苏幕戎是苏家大哥,自从楚厌宸逃出城后,他们这些兄弟的处境更加艰辛。

    四面楚歌,八面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