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洲小时候很混,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又一圈,但他以前的性格没有现在这么闷。

    坐牢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

    他自己从未提过监狱的事情,大家也不想撕裂他心上的伤口,不曾多嘴问他,免得他不自在,免得他回想那些并不美妙的事情。

    他多数时间都很沉默,沉默的近乎没有存在感,像是一张背景板,很容易被忽视。

    齐素雅闹不懂江雁洲是怎么回事,她一直看不懂他,他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太能隐藏。

    他不像其他人喜怒形于色,甚至不像江敬云那种满肚子坏水,他更多时候脚踏实地的做他自己的事情。

    似乎憨厚老实,但又不是。

    他身上背着的那份沉重似山川巍然,有时候想逗他笑一笑,但她逗了一回又一回,可这人依然一副冷酷的表情。

    ……

    “雁洲哥你有没有什么比较喜欢的东西?”

    她突然问了一句。

    江雁洲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顿了顿,又点了点头。

    “种地算吗?”

    齐素雅“……”

    江雁洲一脸认真。

    “等回家之后,我想挖个地窖,种出来的粮食囤着,就算以后再闹旱灾也不怕没吃的。”

    齐素雅“……”

    就连他的‘喜好’都这般务实。

    但也由此可见,从前那场旱灾是真的对她影响很深。

    粮食是珍贵的,不曾有过那种悲惨生活,即便能理解粮食的珍贵,但也不像他,不像他们的感触那样深。

    可是他这样的回答,也真的是让她有点接不上茬儿。

    一时间,两人静默下来。